白歡玩味道:“有意思…給兇手主動開門,底下的巡邏軍全是瞎子?”
張詢聽懂她了話里意思,冷笑道:“問了,子時中前的那段時間是黑甲御,一口咬定沒看到。”
白歡笑一聲,確定了,北鐸那逼干得。
就是如何找到證據來證明是他干得,尤為找到那個輕功高手,是一個極大的難題。
這時候不請外掛何時請?
喊了兩聲卻無人應答,白歡臉霎時黑成鍋底,她確定了,該死的老天就是在玩她!!
張詢將得知的一切都吐了干凈,從他話里來看,一點兒痕跡線索都沒有,查無可查。
唯有將那一隊十人巡邏隊嚴刑拷打,大概才能問出一二。
也確實是拷打了,不過一早便被周末瀚以守衛松懈之罪押往刑部,白歡覺得如果那十人能活過中午,她名字此后就倒著寫。
驛館外幾百人層層把守,百姓哪見過這陣仗,伸著脖子往里望,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突見兩張熟悉的臉從馬車里下來,瞬間群情激昂地跪了一地。
北泠目不斜視地穿過跪地行禮的幾百將士,抬腳進驛館。
案發現場樓下,捕快們分布四周,地毯式排查可疑蹤跡。
其他國使節人心惶惶地拍著手,各種杞人憂天地分析厲害關系。
幾個副使也不知是處于真情還是假意,或趁機想撈點什么,不顧儀態的號啕大哭,那活靈活現的悲憤交加樣,就差拎著擦冷汗的涂奮要公道。
亂糟糟的場面,因那一身清冷白衣瞬間安靜下來,副使也不敢哭了,隨眾人一同拱手見禮。
行完禮,幾個副使頂著腫成核桃的眼相視一看,彼此交匯著趁機減少貢品的晦暗眼神。
可誰去與羅剎閻王爺談判,是個值得冒著生命危險思索的問題。
某個一咬牙,上前一步,流下兩行清淚:“王爺,我齊國留守鳳鳴,一是因尊重敬畏之意,二是因信任其嚴控防守,怎知我齊國正使卻慘死驛館,若不給個說法公道,我齊國可不依!”
御賢親王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冷漠地朝里走,聲如冰湖不帶一絲人氣:“一邊哭去,臟了本王的眼。”
副使臉一白敢怒不敢言,只能拉著后頭的張詢不放:“張將軍,不給個說法公道,我齊國可不依!”
張詢都快被他們煩死了,可又不能對受害者大動肝火,只得好聲好氣道:“王爺都親自來查了,齊副使且先耐心等待,一定,必定還之公道。”
“您倒是給個期限!”
“對啊,素來聽聞鳳鳴大理寺辦案奇效,卻一晚過去毫無收獲,我等性命攸關,何時才能放下這顆提著的心?”
張詢還不知道他們,明擺著拿著受害者身份,想趁機向鳳鳴撈點什么。
他死不松口,只與他們打迂回牌,讓他們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