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看他一眼:“若不是有人引導,荒山野嶺,誰會獨個一人行動?”
北容撅著嘴,哼,又嫌他笨。
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惑,白龍軍與皇宮的查探結果,又疑上加疑——白龍軍無新人進,皇宮倒有,不過幾十個太監與宮女,經尚古細細審問與試探,確定都不會武功。
明知道幕后主使是誰,卻抓不到兇手治不了北鐸罪,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
白歡與北泠晚上并沒有離開驛館,整夜都在五個正使房間外來回巡邏,一直到早上都相安無事。
其他地方卻出事了——某個正使離開都城,自官道而行,行至昨晚凌晨一點,正使說肚子痛,讓隊伍停下,正使覺著已離開都城脫離危險,便沒讓人跟隨。
久不見人隨從去尋,卻不見那處正使,在離他解決事的幾百米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具被剝去皮的尸體。
皮后刻著一個血字:三。
副使當即便帶著尸體返回都城,不敢去有北泠坐鎮的驛館,直接去了皇宮。
待被叫去的北泠與跟隨的白歡到達御書房時,幾個副使跪在地上,還在對裹著布的尸體號啕大哭。
短短幾天,接連三起附屬國使節剝皮命案,北政上火到嘴邊都起了一個血泡,揉著眉心,問了幾句案子進展。
北泠清冷道:“再查。”
只兩個字,便讓北政眉頭皺得更加深:“這般棘手?”
北泠冷漠道:“棘手,也不棘手,且看皇兄信不信了。”
至于信不信的具體事,北政比誰都清楚他指向誰,更加頭疼炸裂:“小九兒,梁王這兩天可是沒出府一步,你著實誤會他了。”
“哦,臣弟告退。”
白歡無語到極點,只能豎起大拇指:“我就佩服你皇兄這等堅持自我的真男人。”
一頓,沉思道:“只一人遭殃,其他兩個回國的正使安然無恙,已證明他的獵物有規律。”
“不必多想,他已殺或準備要殺得五人,其國家全是對鳳鳴有異心者,去年被皇兄暗暗威脅過。”
白歡:“也就是最能挑起戰火的五個國家。”
“嗯。”
其余本在猶豫不定的五個正使,得知即使離開鳳鳴也不安全后,當即做好了兇手不伏誅便不離開鳳鳴的打算。
別說驛館門了,連自己房間都不敢回,原先一個比一個怕北泠,如果可以,都不想跟他處在同一片藍天下,此時一個比一個離不開他,恨不得每時每刻扒在他身上。
扒是不敢了,只暗戳戳地跟隨,他去哪他們去哪,寸步不離。
對此,北泠并未說什么,默認諸位跟屁蟲行為。
到了晚上,根本不用北泠說一句讓他們待在一起,五人就自動隨他去了某個房間。
上位坐鎮御賢親王,門口環胸站著能手錘努扎爾的女戰士,還有張詢、李鑫護衛,門外百名白龍軍提刀防護,樓下一千多人緊盯樓上,五人長舒一口氣,從來沒感覺這般安心過!!
第一起命案在驛館,第二起在山上,第三起在回去的路上,三起北哥都不在,同時都沒抓住兇手。
以兇手尋求刺激的變態心理來看,白歡敢斷定,今晚他一定會來,當著北哥的面,將二人弄出去來一次雙殺,完成預告的五連絕世連環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