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嘖了聲,輕功挺牛逼的,舉起槍又是“砰砰砰”的幾槍過去,無一例外,通通被剝皮兇手輕巧閃過。
前有白歡,后有張詢李鑫夾擊,再有北泠從破廟頂洞口追來,陷入絕境的剝皮兇手一絲都不慌張,冷靜地思索幾瞬,朝廟前飛去。
白歡:“……”
這踏馬就看我不會輕功,逮著我欺負突圍是吧?
火冒三丈地跑過去準備迎擊,三把刀卻倏地朝她迎面襲來。
若躲,就這兩秒的功夫,必定讓輕功絕頂的剝皮兇手逃掉,白歡想都沒想,直接抬手去空手接白刃。
繼而將刀扔掉,握起鮮血淋漓的拳,原地起跳一躍四米,便要去抓狗屎兇手的腿,讓他體會一下什么叫做殘忍。
卻……因距離不夠,剝皮兇手的腿與她的拳完美擦過,繼而直接將她當做踏板,在她胳膊上輕巧一點,只這不到三十秒的功夫,被圍攻的剝皮兇手便輕松得已出逃,轉眼黑黢黢的夜色里就只留一抹虛影。
白歡從四米高的空中自由落地,躺在雪地里使勁捶地:“踏馬的,可惡!!老子要學輕功!!”
兇手輕功比丁丁都要技高一籌,即使追也追不上,三人索性不去廢那個力氣,忙跑到英勇負傷的白歡身邊。
李鑫急切道:“王妃可有事?”
張詢無語道:“你是不是傻?空手接什么武器?”
白歡苦著臉:“對不起,我讓他給跑了……”
瑪德!!太可惡了!她竟拖了后腿!
“無事。”北泠翻開她掌心,頓時呼吸一滯。
那三把刀鋒利的很,一碰既傷,而他家傻子就這般硬生生用力握在掌心,三道傷口深到差一點便可見骨。
氣到心疼到給她包扎傷口的手都在抖:“白歡!你就是個傻逼!”
白歡:“……你跟誰學得罵人?說臟話不好懂不懂?”
“傻逼!”
白歡:“……”
扛著兩個正使回去的路上,北姓朋友沉著臉不理她,白歡怎么哄都哄不好,就打算先讓他自個氣一會,等冷靜下來再哄。
雖然不合時宜,但張詢實在忍不住道:“究竟怎么回事?”
“簡單來說,你們被催眠了。”
起初白歡放棄過這個推測,直到今天從皇宮回來,旁邊湊過來一輛車,從車窗外傳來很有節奏的敲擊聲。
車來車往的起初她跟老北鼻都沒當回事,到老北鼻的腦海開始昏沉,他發覺不對勁,那時她已經差不離進入被催眠狀態,嘴上突然傳來一痛,猛然清醒。
張詢:“……請省略掉一些不必要的謝謝。”
“然后就知道了。”白歡唏噓道,“那人不僅輕功絕頂,催眠術也極為高超,北容山林那次,估計他先在茶樓催眠了一次,那時候人聲吵雜,很難注意到節奏聲,那次的催眠內容便是讓北容他們無視笛聲。”
張詢咋舌:“這般厲害?”
“還有更厲害的。兩千白龍軍做不到全部被催眠,我敢斷定,他定悄無聲息的在晚膳里給驛館里的人下了幻境粉,再以笛聲配合驅使下令他想要的內容,比如讓二人走出,比如讓你們無視兩個走出來的人,從而制造了一場讓兩個主使,從我們眼皮子底下走出來的流離夢境。”
張詢驚愕道:“幻術粉?這般詭譎的玩意世上都有?”
“那是你沒見過一種入皮膚便化,以鳥叫驅使春、藥發作,使中招者聽話的媚粉,估計這玩意也來自于西域。”
扛著人的李鑫不解道:“剝皮兇手作何要事先催眠爺與王妃?且爺與王妃怎相安無事?”
“第一個問題,因為我倆牛逼,雙管齊下雙效保障。第二個問題,我抗毒,你家爺沒吃飯。”
白歡氣呼呼道:“他腿受傷了,明天定一逮一個準!”
李鑫:“嗯?去哪里逮呀?”
“暗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