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不免癡人妄想,若世間所有城池都是葬靈鎮那該多好?
又菜又愛玩的女軍人,著實偵查了個寂寞,一路閉著眼,到達仙靈鋪還在閉著眼。
除之正廳里有幾副棺材樣板,四方天井中也井然有序的擺著幾十副大小不一,款式各異的棺材。
北泠從正廳上到二樓,再去了做棺材的地方,里里外外查了個遍,除之得知棺材鋪里的人從伙計到棺材匠都是同伙外,地牢、暗道一無所獲,且沒看到周末瀚人稱柯姐的老情人。
輕聲問:“飛飛可有告知你是否有暗牢?”
“那家伙現在能查得距離只能到都城,從周末瀚那里得來的訊息不齊全,只知棺材鋪是老窩,同時鎮上沒有其他窩點。”
北泠了然,如此說來定有未查到的暗處。
托著樹袋熊繼而又仔仔細細盤查了一番,在一處圍墻處發現了異常,北泠推了推,活泛的,是一座能移動的石門。
以防打草驚蛇并未直接推開,架起輕功上了一顆十米高的樹,從高處俯瞰下方:“找到了。”
那座石門推開后會進入一個周圍被高樹包圍的新天地——一座不太大的四方小院,但人可著實不少。
白歡睜開眼一看,先看見了那名拿著鞭子訓話的老情人,再是上百個拿著刀的練家子,繼而是幾十個縮在一塊哭哭啼啼,長相全是中上等的姑娘。
葛嚶嚶也混跡在其中,十分符合角色性的與一個陌生姑娘抱在一塊,凄楚可憐滿臉害怕的嚶嚶嚶。
訓完話,柯姐帶著一個人從機關石門進入棺材鋪。
白歡調動起百分百的精神去聽,從柯姐口中得知三件事,其一,大年初一拐來的姑娘們會被運往地方洲。
其二,明天會有下家來買貨。
其三,做完這一票,會將之前的臟款與這一票的送給周末瀚。
白歡樂了,老天終于善待了她一次,所有時機全部卡得剛剛好。
就是明天的下家有點棘手,以葛嚶嚶這長相,那肯定是搶手貨,如果被挑走那還玩個啥?
“寶貝兒,下去跟葛兄說一聲。”
大樹上的雪突然朔朔掉落,引起了上百人的注意,抬眼看去卻什么都沒有,收回視線,拿著刀將姑娘們往房間里趕。
北泠趁機混進去。
正在角落里嚶嚶嚶的葛覃突然感覺肩膀上一重,嚶嚶嚶著起身:“俺,俺,俺要解手。”
大概長得好看的人無論在何時都會被善待,被一個看上她卻不能動貨的大漢帶去了恭房。
葛覃關上門,那邊的隱形衣被撩開一角。
帶看到連體嬰的二人,葛嚶嚶臉上的柔弱瞬間龜裂,瑪德,怎么走到哪都免不了被塞狗糧?!
沒好氣地投了個“有屁快放”的眼神。
地方小白歡懶得下去,沖葛覃勾勾手。
葛覃側耳傾聽完,舉起大拇指表示了解,繼而揮揮手,用口型道:滾滾滾,立馬消失在老子的視線里。
白歡搞不明白她的好兄弟為何一副不待見她的樣子,出了棺材鋪,朝北泠抱怨了幾句,然后十五度望天總結道:“友誼的塑料小船真是說破就破,大概鄙人跟葛兄的感情已經到頭了。”
北泠悠悠道:“當你吃不到葡萄,而對方天天拿葡萄饞你,你也會如此。”
一頓,嘴角一彎:“不過,我就是喜歡拿葡萄饞人,看他們羨慕的樣子,愉悅極了呢。”
白歡:“……”
就知道他是個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