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從王府普及開來的王妃稱呼,自是逃不過太后耳朵,只不過去王府問了一遭,卻得知是鬧著玩的真相。
太后失落過后,又想指不定叫著叫著歡兒便真成了她兒媳婦呢?
并沒有多問多管,依舊采取讓二人關系野蠻生長的方式。
就是白歡臨走時被賞賜的越多越來。
白歡無奈道:“太后娘娘,歡兒在王府吃的好住的好,不缺這些,太后娘娘喜歡玉,歡兒怎能奪人之好?”
太后還沒開口,便聽那御賢親王道:“既是母后給的,拿著謝恩吧寶寶。”
白歡:“……”
你給我閉嘴!
那十分親密的二字讓太后一愣,繼而隱隱約約地想起她曾叫過的“寶貝兒”仨字,眼睛瞬間奇亮。
拿著帕子掩著面,笑得合不攏嘴:“不拿著哀家可要生氣了。”
白歡瞪了眼搞事人,無奈的抱拳謝了恩。
北泠輕摁著太后的手:“母后,外面天涼雨大,您且仔細身體,莫要出去了,讓李嬤嬤相送就可。”
待快走到宮院門口時,北泠看了眼后面跟隨的太監宮女。
李嬤嬤心領神會地轉頭:“你們且去伺候太后娘娘。”
北泠執著傘,將一個勁往外靠的白歡拉到懷里,淡聲道:“李嬤嬤,既今日起皇宮任何消息不得在鳳凰宮內流傳,在太后耳邊亂嚼舌根者一律誅之。”
李嬤嬤心猛跳了一下,快速收斂好表情,雙手交握著彎身:“是。”
出了鳳凰宮,白歡問道:“可要去跟皇后娘娘說一下?還有太子殿下。”
“不必了。”北泠淡淡道,“該知道的不日便能知曉了。”
白歡撇撇嘴:“天要變嘍。”
張詢匆匆安排好副手親自帶人去葬靈鎮與已知的窩點進行抓捕,與逼問其余窩點,跟安置被拐賣的姑娘諸多事宜后,急急來到張老將軍府邸。
剛到門口恰巧與北泠白歡他們碰了個對著。
張詢一拳捶向北泠胸口,怒喊:“你跟一個老眼昏花的人賭什么氣?說走便走,一聲招呼都不打,還以為你怎樣了!”
“老眼昏花?”白歡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不咸不淡道,“呵呵,你們這位皇帝可精的很呢。”
白歡頂多跟北泠抱怨一下他皇兄“堅持自我真男人”,從未跟其他人多嘴議論過皇帝,突聽她怒氣騰騰的一說,張詢一時怔愣。
“發生了何?”
他清楚白歡能動手絕不廢話的性格,整個人從里到外都直白的很,若非氣到一定程度,絕對不會如此陰陽怪氣的。
而能讓她動怒的事,唯有一個北泠。
白歡不說話了,低著頭沒什么表情的扣北泠的傷疤。
北泠一揉她腦袋:“氣包包。”
張詢皺眉道:“北泠,到底怎么了?”
北泠清冷道:“張詢,若日后陛下派人來接管兵部,你且給他們。”
御賢親王忙得很,兵部大小事宜一直由張詢在著手,誰人都知他二人關系關系,也沒人會去計較些個什么。
而若陛下從御賢親王手里拿走兵部,這事可就嚴重了。
張詢一顆心沉到谷底:“他又在傷春悲秋個什么勁?”
北泠看他,清冷如常:“你既已知,又何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