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略過三人,直直朝皇宮沖去,遇到遲遲來支援的黑甲御也不交戰,四散開來,消失在雨夜里。
晚上十二點,御書房寢宮的門被尚古敲開。
待北政披著衣服揉著眉心出來,尚古撲通一聲跪地,惶恐道:“陛下,亥時中時,皇宮突遇刺客,東門主宮門黑甲御防守無能,任刺客突破防守混入皇宮!”
一瞬間,各種猜忌念頭自這位善妒的皇帝心中而起,沉著臉:“奔何而來?”
“劫財而來!前宮內政閣某宮被洗劫一空!臣無能,遲遲趕來,讓刺客全部生逃!”
北政陰陽怪氣地一笑:“你無能?”
神經質般的一腳踹翻身邊的擺件,怒吼道:“是黑甲御那些酒囊飯袋無能!傳朕令,全都城搜捕刺客,抓之通通砍頭!”
“臣遵旨!”尚古急匆匆地去,急匆匆地回,“陛下且放心安歇,臣已安排重兵前來御書房把手。”
北政靠在上座椅背,沉沉地看他:“重兵把手?怎的,還有人要來殺朕不成?”
尚古跪地,惶恐抱拳:“臣絕無此意,只覺……”
說到一半似是不敢說了。
“且說來。”
尚古猛吸一口氣:“只覺黑甲御著實無能,竟堂而皇之地讓刺客進宮,且據臣所知援軍姍姍來遲,這等玩忽職守,臣恐陛下安危。”
北政跳動著眉角,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梁王派人來宮洗劫,故意來挑釁朕?”
尚古匍匐在地,誠惶誠恐道:“陛下,臣絕無此意,臣不敢!臣只恐陛下安危!梁王定不敢做出此事!”
不久前剛被太監收拾好的金絲楠木桌,諸多東西再一次被北政給揮到地上,紅著眼大吼:“他有何不敢!好一個梁王!”
隔天早朝,不等彈劾苗頭起,皇帝便當朝宣布黑甲御瀆職,皇宮主門換白甲御防守。
且,梁王掌管不嚴兩萬黑甲御,令皇宮陷入危機,收回其執掌權利。
當天上午,當李鑫暢快淋漓地說完,實在憋不住笑:“爺,王妃,據尚統領說,當時梁王臉色比外面天還黑,他瞧得仔細,若不是有人拉著梁王,他便要做些大不敬的事了。”
白歡也通體舒暢,ok,砍去兩萬黑甲御林軍成就圓滿達成!
沒錯,那十人正是神兵閣人,葛兄也去皇宮玩了一遭。
北泠著實料事如神,猜到皇、王爭執到焦灼狀態,北鐸必會再不管不顧地上御書房問北政要三部。
那么,已跟北鐸撕破臉皮的北政,在當天不歡而散,晚上就突遇刺客洗劫內政閣一事,會怎么想呢?
必將所有臟水澆到梁王頭上,盛怒之下的帝王,哪里還會顧忌先祖皇帝的令,不出所料的收回了黑甲御。
如今,就等著殷國那邊來信了。
殷帝自前幾年身體便日漸愈下,皇子與太子爭斗的厲害,不知哪個缺心眼算計到了他們爹頭上,殷帝大怒,將一干爭斗的皇子全部褫奪封號,包括廢黜太子。
翁蚌相爭漁翁得利,一個沒參加過斗爭的小透明皇子,在去年繼位。
剛登皇位朝綱不穩,又逢周邊強國合力攻打,不用想便知那年輕小皇帝該多焦頭爛額。
近兩個月戰火越發磅礴,殷國一國對兩國已到了強弩之末,北哥推測,走投無路的小皇帝,必派人來向關系好了幾十年的鳳鳴求助。
可等了好幾個月了,遲遲不見來人。
白歡不由得祈求上天,幫幫忙,回頭給你燒香。
……也不知道是老天惦記著她那點東西,還是自水逆后開始諸事順利,四月十五號,在城外幾里外,苦等截人的丁丁潘猓他們,終看見了那個背后插著小黃旗的小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