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去南門的路上,才有空去心驚膽顫一瞬——梁王果然反了!!
隨著珙常的一條命令,掩蓋在暴風雨的危機四伏終露出兇惡的獠牙。
黑甲御處,平時的操練場內,兩萬人馬在雨中蓄勢待發,森森黑甲,手中冷劍,在狂風暴雨折射出層層寒芒。
趙信坐在高處臺階上,抬著頭迎著雨緊緊盯著高空。
在一萬鐵騎隊快要逼至宮門時,突自滂沱大雨的黑夜高空上,綻放出一片警示紅煙。
一道驚雷閃電自天邊炸裂,趙信拔劍對天:“舊君昏庸鳳鳴戰火將起,我等擁新君上位義不容辭,勢必要為鳳鳴求得一片出路!待成功之時,我等功臣必被封侯拜將!隨王爺掀了這亂世昏君!殺!!”
短暫的一呼萬應之后,兩萬黑甲御迎著驚雷暴雨,嘶吼著向外沖去。
御書房,鳳鳴里憂外患山河動蕩,折磨的這位善妒帝王夜不能寐,眼窩凹陷,自己睡不著,還拉著掩面打哈欠的太子殿下不放。
昏昏欲睡的北容,聽到父皇的話,機械地點頭,突然一道毫無防備的驚雷響起,一個激靈給震醒了。
與此同時,御書房門被尚古急急推開,禮都顧不得行,進來便喊:“陛下,太子,梁王反了!大軍以近在咫尺!請陛下,太子殿下速速與臣撤離!”
帝王神經質般的笑了聲,伴隨著一道一道的驚雷,笑聲越發大:“反了?”
尚古急切道:“請陛下與太子殿下速速與臣撤離!”
對于這件意料之中的事,北容只心沉了一下,絲毫不覺驚愕,便是在擔憂另一件事,急切地問:“黑甲御何在?”
尚古低著頭沉默不語。
北容立馬明了,眉頭死死皺起,五萬人馬加兩萬黑甲御,只憑兩萬白甲御,何能抵抗?
但——
起身拱手:“父皇且撤,兒臣留下勢必與賊子廝殺到底!”
他死也不會撤,死也要將北鐸狗頭砍下!
北政赤紅著眼,睚眥欲裂地喊:“朕哪里都不去,給朕迎敵!拿盔甲,拿盔甲,朕要親自掛帥上陣!”
北容不由得氣急,都這時候了,還在想著與皇叔一較高下?!
這時先鋒一萬人馬以抵達幾個宮門前,拿木樁撞擊城門的巨響在御書房都清晰可聞。
北容心一橫,也管不了這般多了,大呵道:“尚統領,押著父皇撤離!”
繼而拔出一把供在御書房里的寶劍,沉著臉轉身往外走。
五萬人馬在外攻之,兩萬黑甲御里應外合,在北鐸沒現身前,那廝定不會讓父皇順風順水的逃走。
果然——
北容立在宮門口,冷眼看著與兩千白甲御對峙的五千黑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