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怎么突然間就說不了話了,剛剛這個女人對他做了什么?
嘴巴不能說話,他只有憤怒地盯著面前的女人。
可是看著看著,他卻慢慢地覺得這個女人優雅又漂亮。
根本不像他想象當中的尖酸刻薄。
但他相信,這只是她的表面,他絕對不能被她的表面魅惑,從而忽視了她邪惡的本質。
“查到了。你母親為了工作和生活,在你上學之后,就把你托付給一個親戚照顧。”
“爸爸也在上班,朝九晚五,有的時候周末還要加班,更沒有時間和精力照顧你,于是就把你托付給了親戚,從此,你開始了寄人籬下的生活。”
男人聽到這些,已經睜大了眼睛。
他想詢問這個女人,究竟是從哪里看到的這些。
可是他嘴巴不能說話,只能將視線看向也從車里下來的祁先生。
可祁先生哪里顧得上看他呀,他的雙眼滿是深情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蘇阮卻在這時候繼續道:“你寄養的家庭是你爸爸的姐姐,也就是你姑姑家。姑姑家也有兩個小孩,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弟弟。”
男人已經握緊了拳頭,他想沖上去告訴她不要再說了,可是保鏢們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現在他變成了既不能說,也不能動的那一個。
“姐姐時常捉弄你,弟弟愛哭,導致整個家里每一天都是雞毛蒜皮雞飛狗跳。姐姐欺負弟弟,賴在你頭上,弟弟要東西哭了,也賴在你頭上,你的姑姑把所有憤怒都發泄在你的身上,對你非打即罵。”
記者已經微微顫抖起來。
是啊,他嘗試過無數次去討好姑姑,讓姑姑能夠真正地喜歡他,容納他。
可是姑姑每一次看他的眼神,都像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削他的骨。
他也有跟爸爸說過,他不想繼續留在這里了,可是爸爸卻覺得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甚至還半開玩笑似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姑姑。
這就給了姑姑更加厭惡他的理由。
說他是養不家的白眼狼,說他小小年紀心思歹毒,顛倒是非。
其實爸爸媽媽每個月都有給姑姑生活費,可她還是各種罵他。
直到最后他徹底逃出了這個家,我才發現原來爸爸媽媽早就離婚了,爸爸組建了新的家庭,媽媽也有了新的孩子,他成了個沒人要的累贅。
王守文回憶的,正是蘇阮給他講述的悲慘記憶。
蘇阮說完這一切,然后將手里的平板電腦,遞給旁邊的保鏢。
“讓我猜猜看,你之所以執著于報道這件事,并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面子,而是為了替兩個孩子申冤,解救她們于水火當中。”
男人聽到這話,一雙憤怒的眼睛盯著蘇阮。
沒錯,他就是這樣想的,盡管他知道蘇家和祁家的勢力,但他不怕。
甚至有想過,哪怕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把他們丑陋的嘴臉揭發。
但他好奇的是,盡管他恨這個女人恨到了極點,甚至一度把他當成當年的姑姑,可這個女人始終笑盈盈的,一點也不惱怒地看著他。
“之前我一直在想,你們這些記者可真是窮兇惡極令人厭惡,但是當我真正的了解你,發現你的一切,我反而覺得,你們這些記者有那么一些可愛呢。”
記者聽到這話也愣了,這個女人究竟在說什么?
她是在爆料她的丑惡行為,但她卻說他們可愛?
呵,這個女人簡直虛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