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成了原本已經消失了的白念念。
還是說,這個身體原本的靈魂已經不復存在,而現在取代了這個身體的主導地位的,是白念念。
不,不可以這樣。
即便那個家伙有那么一絲絲惹人厭煩,可她也不想他因為自己而丟掉性命。
“你是白念,那么之前的他呢,去哪里了?”
他的話說完,原本盯著他視線的男人,眼神里閃現了一絲黯淡。
“這么說來,你在乎他比我還多。”
“蘇阮,既然你在乎他比在乎我多。那么你可知道,我們現在都在一具身體里,他還沒死,只是沉睡了,可如果我死了呢?”
他的語氣充滿了危險的味道,除了白念念還以及暴君,還有誰能說出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你不要胡思亂想,你聽我說,你和他本就是一體,你們是同一個人,何必自相殘殺。”
祁世墨在這個時候道:“錯,大錯特錯,從來他都只是他,我也只是我。女人,你是我的。”
祁世墨的話說完,直接扣住她的后腦勺,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她瞪大了眼睛,表情寫滿了驚慌失措。
這家伙,可比在白念念的身體里,更讓人覺得可怕。
但她知道白念念是執念,是這個男人對她的執念。
他深情地吻著她,口中呢喃道:“我知道你只是害怕失去我,所以一直抗拒我。”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廢掉我的雙腿,永遠跟在你身邊,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這樣,整個世界都只有我們倆。”
“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的吻從她的唇移到下巴,再輾轉到額頭。
每一次移動,都讓她心驚膽戰。
“我想你真的是瘋了,祁世墨,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快醒醒,現在你只是病了,你放心我會拼盡一切治好你的病。”
她從他懷里掙脫。
卻看到他腰間的繃帶,因為太過用力而滲出血來。
她原本是想親自給他包扎的,然而在這時候,她卻將門拉開,沖著外面的蘇熾盛道:“哥哥,你進來一下。”
圍在這里的哥哥,也只有蘇熾盛,所以蘇熾盛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迎了過來。
“妹妹,要我做什么?”
蘇阮指著祁世墨道:“他的傷口滲出血了,應該是裂了,你去幫他看一下吧。”
蘇熾盛沒有問原因,直接答應了。
而后走到了祁世墨的身邊。
蘇阮看到這一幕直接將門關上,然后背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心情極度復雜。
病房里,蘇熾盛耐心地給祁世墨處理傷勢。
就在他即將把他傷口包扎完畢的時候,就聽躺在床上的男人道:“她不喜歡我呢,甚至想除掉我。”
蘇熾盛條件反射地問:“她是誰?”
祁世墨淡淡一笑道:“你妹妹啊,他不喜歡現在的這個我,所以要除掉我,然后讓那個家伙出來。”
蘇熾盛聽到這話,眉頭微蹙。
難不成……這家伙得了精神分裂,然后妹妹發現了他這個人格,要除掉這個人格,留下主人格?
所以他不動聲色地開口:“祁先生應該是病糊涂了,你就是你,沒有人想除掉你。”
“好了,你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好好休息休息,要不了幾天應該就會沒事了,只不過你腿上的傷勢,還要很久才會恢復,”
蘇熾盛說完這話,將旁邊的東西收拾干凈,然后又檢查了一下點滴才走了出去。
他出了病房看到蘇阮,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前往樓梯拐角處。
等到了這里,他才開口道:“妹妹,你知不知道祁世墨得了精神分裂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