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說務必要查出那小子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順便讓那家伙招認是首相派去行刺的王子殿下,可他根本就不會說維斯特洛話,連方言都不會。”
走在長廊樓梯處不斷向下,坎普沖同伴抱怨道:“所以這任務根本別指望能完成。”
同伴威爾道:“沒法說話怎么查?至于后面那任務,我們只要對外說他已經招了,誰還能跑來為那小子主持公道不成?”
“沒錯,他反正也不是維斯特洛人。”坎普說著,下意識舔了舔嘴角,晚餐殘留的油脂隨之被他舔了個干凈。
“我懷疑他是布拉佛斯人,細皮嫩肉的,用鞭子抽特別明顯。”
“可能是布拉佛斯某位貴族后代?”
“貴族后代?布拉佛斯有貴族存在嗎?”坎普道:“不過無所謂啦,管他是不是呢,死掉了都一樣。我猜他活不過今晚。”
“王后準你那么做?”
“她沒說。”坎普聳了聳肩“沒準這會已經將那小子忘記了。”
兩人閑聊似順著石頭階梯走向地下最深處,然而還未等完全接近,坎普就突然停了下來,聳了聳鼻子,他看向同伴。
“你聞到什么東西了嗎?”
“我有點感冒,聞不到氣味。”威爾說道:“有什么?”
“血腥味,還有點腥臭。”
“這在這兒不是很正常?坎普,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做什么的。”威爾沒好氣的道:“沒準是外面空氣太好聞了,讓你忘掉了臭烘烘的審訊室。”
“可能吧。”坎普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看似不在意的繼續下階梯,可手卻已經放在了腰部劍柄處。
他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相對坎普,同伴威爾則一點防備心思都沒有,常年生活在地牢最底層這間審訊室內,威爾克從沒遇到過什么特殊情況,他也不認為這里會出現意外。
所以對比同伴,他走得倒是大搖大擺,來到門口時更是毫無防備的推門而入。
然后他就看到了這間不算太大的地下室內某個角落,一處猶如屠宰場似的血腥場面。
審訊室一角,紅白、黃綠、各種粘稠液體以及器官從長桌處拉扯而下,淌了一地,那本該是皮膚的白色表皮如今被撕扯的猶如破布,堆積在桌面摻雜臟器,分外令人作嘔。
雖說常年負責審訊犯人,但倏一看到這場面,威爾還是有種強烈的嘔吐感,不過相比這個,他更在意另一件事——那被綁在柱子上的犯人,失蹤了!
“你看到了什么?”見同伴推開門時突然停了下來,坎普緊張的將長劍抽了出來。
“有——”身前的威爾張嘴就要示警,然而左側門后的陰影處倏然探出一根燒紅的烙鐵,精準而又致命的插入了他剛剛張開的嘴巴!
嗤——
詭異的蒸發聲音隨之出現,審訊人威爾嗬嗬張著嘴,想慘叫卻又因喉管堵塞叫不出來,最終翻著白眼,抽搐的仰躺而去。
聽起來很慢,但實際上從他推門到昏倒不過五六秒鐘,因審訊室房門的狹隘,坎普甚至不知道同伴到底遭遇了什么!
不過當威爾倒地之后,他倒是迅速看了個清楚。
那本該牢牢被捆綁住的小白臉囚犯,竟然掙脫了出來!
此時他站在審訊室門后幾步外,左手正握著一根紅彤彤的烙鐵沖著自己冷笑!
“你會后悔的,小子!”同伴嘴巴里插了一根,眼下這小子手里又拿著另一根,坎普不由勃然大怒,哪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雙手持劍豎起,氣沖沖的就沖向目標!
本該是隨手可宰掉的牲畜,牢牢掌控在手中的玩物,沒想到竟然會受到反噬,這讓審訊人坎普有種異樣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