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留在這等死好了。”
年輕人走得毫不猶豫,原地只留下敞開的牢門,走廊陰風拂過,發出幾許刺耳的嘎吱聲。
“我不會死的,”
囚犯喃喃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盡管這有損榮譽。”
……
“勸降”失敗,夏爾對此并不沮喪,因為這一層有好多牢房,這個不和自己走,總有其他人會同意,而且迫不及待。
然而半天下來,他卻并未發覺周圍牢房有任何活人存在。
“喂!”
打開一間又一間牢門,明明有人存在,但卻對夏爾的招呼不聞不問,一動不動的或躺或坐,似乎全都已經死掉了。
當然,也不完全都是“死人”,期間他還是有碰到有所反應之人的,只可惜那人比第一個囚犯更令人失望,虛弱的別說走路了,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這讓夏爾頗為煩躁,也有點傻眼。
這地方到底是監獄還是死囚營地?怎么一個個都好像被遺棄了似的無人搭理?
可這不對呀,剛剛那囚犯就有兩人看守的,難道就他是特殊的?
“自己闖蕩?”望著走廊盡頭那通往上一層的階梯,夏爾腦海不斷琢磨著。
“這倒也不是不行,這的守衛防備很松懈,根本想不到會有人越獄。”
“可是我對這根本不熟啊,到時別逃跑沒跑掉,跑到敵人窩里面可就壞菜了……”
”去樓上找找看?“
想做就做,他小心翼翼的爬上樓梯,來到了一層稍顯干凈的長廊內,然而只看了一眼,他就郁悶的走了回去。
那里倒是有很多牢房和關押犯人,可他沒對應的鑰匙,手中這把只契合冰原狼所在的這層牢房,根本就開不開上層的門,更別說找盟友了……
“回去找那個臭著個臉的囚犯打探一下這座塔以及塔外大致情況?沒找到盟友,好像也就只能指望他了。”
如此想著,夏爾順著階梯回到倒數第二層,然后剛走幾步,前方牢房內就突然傳來一陣踉蹌的腳步聲,他忙靠近一瞧,不由樂了。
房間內,囚犯正一步一挪的從關押自身的牢房內向外走。
“改主意了?”
“如果你一連被餓了不知多久,見到獲取食物希望時,也會忍不住的。”扶著墻走出房門,中年囚犯瞥了夏爾一眼。
“那恐怕讓你失望了,外面連泡鳥屎都沒有。”夏爾沒好氣的道:“死人肉你要不要?剛宰,新鮮的。”
他覺得這家伙真的是很臭屁,說話語氣冷冷的,一張馬臉還總是板著,與其說是嚴肅,倒不如說誰欠他錢一樣。
可惜,對于夏爾的話,對方卻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絲毫動怒:“這間黑牢不久之前剛被黑袍子搜刮過,我猜你找不到其他活人,才會來找我這個瘸子。”
“我倒希望不來找你。”夏爾說著,看了看囚犯的腿部,忍不住又道:“某人聲稱自己走不出這間牢房,現在看來大概只是個借口。”
“那的確是個借口。”囚犯道:“但我絕難相信,一個半大男孩加上一個瘸腿殘廢該怎么從這間防衛森嚴——”
說道一半,他的話戛然而止,扶著墻壁的手掌下意識握拳,注視著一抹白色身影,瞳孔緊縮。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