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藍斯頓先生,您還真是一點也不讓人消停呢。”
……
剛剛離開沒多久的警察隊伍第二次踏足住宅,領頭的禿頭警察充滿厭棄的說了這么一嘴。
換做之前,夏爾沒準會與之杠幾句,然而他現在完全沒心思那么做,腦子里不斷重復著老管家自殺前的一言一行。
“后悔?他那話什么意思?柯藍斯頓伯爵為何會后悔?”
“如果這一系列事情都是老管家策劃的,那么為何這幫警察同樣對我充滿偏見?”
“警察,或者說其背后也有摻和?”
“那槍上了膛,而且也塞了子彈,他早已做好自殺準備了!”
“為什么?”
無數疑問接連不斷的浮現于心底,以至于夏爾整個人看起來都那么心不在焉,警察們問了幾個問題結果所答非問后,也就不再繼續糾纏他了。
老管家明顯是自殺,不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這樣。自殺的原因可能與夏爾有關,但他們并未找到任何證據。
不過也不需要太糾纏這點,因為在他們看來,被教會盯上的夏爾基本上與死人無異——除非他真的毫無逾越之處。
晚上大約十點多鐘,警察們抬著尸體收工而去,而夏爾此時也將所有疑問壓在心底,開始收拾起了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房子。
這個過程艱難而又耗時間,身為一位貴族預備役,他本該有很多仆人侍奉,可惜,不論是財力還是地位,他都還不怎么夠格。
以往還有個管家幫忙,現在出來這檔子事,連那唯一的“自己人”也都失去了,現在這房子內,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那個膽小害羞的小女孩。
他總不能指望一個小女孩幫自己做體力活吧?
“也許我穿越過來就是來受罪的?”
拖動拖把摩擦棕黑色的木地板,夏爾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
似乎他附體后就沒遇到什么好事,先是處于兇案現場成為一名殺人犯,隨后慌不擇路的跑進了那穿梭門后的世界,結果被鞭子抽的懷疑人生,好不容易仗著那現學現賣的黑魔法脫困,還差點被反噬掐死。
最后千辛萬苦逃出來了吧,又被蠻橫的警察一通瞧不起,最后又恍然發現,本該忠心耿耿的管家竟然是個二五仔,而按他的話來講,夏爾那便宜爸爸極有可能是謀害他的主謀?
為什么會這樣,他已經沒心思細想了,因為目前他面臨著最主要的一個難關——該如何逃脫教會的制裁?
“如果沒學習那筆記里的法術,事情可能還有緩和余地,可是我偏偏修煉了……”
“據說教會有專門檢測黑魔法的特殊手段,沒準我現在身體里已經充滿黑暗氣息了?”
“坦白一切?說有人陷害?可是誰會信啊,老管家一自殺,根本就是死無對證,而他留下的后手肯定不少……”
這么想著,夏爾有點絕望。
逃跑?
能跑到哪去?
神圣教會可是世界級的龐然大物,跑到哪都不保險。
而且這個世界可是有施法者存在的,想找出一個人來估計隨隨便便就能辦到。
況且,他背后還有那不知出于何種目的的,想致他于死地的“爸爸”,以及他背后所在的柯藍斯頓家族。
雖只是伯爵爵位,但老柯藍斯頓身為王國財政大臣,在都林王國的影響力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能比得上的。
最終夏爾忍不住看向自己,然而眼中除了一個苦哈哈的“拖地大媽”外,沒有任何其他存在。
“那個真知之眼怎么沒反應了?”
“只能在門后世界生效?”
“好么,我連逃入那門后世界是否可行都不敢肯定了。”
他因此而煩躁不已。
沒有那真知之眼,夏爾感知不到任何與那“穿梭門”有關的事物,這讓他有點懷疑自己之前的遭遇是不是錯覺。
不過腦海中的維斯特洛通用語以及他施法時種種回憶現在想起來卻非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