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乍一聽挺刺耳,不過夏爾聽出他話中并未有絲毫惡意,于是呵呵一笑:“所以平輩論交,不反對吧?”
“你非七國出身,所以身份來說并不逾禮,但我兒子羅柏都比你大!”
“那有個比我大的侄子也挺好。”
“隨你吧。”老冰原狼嘆氣。
……
兩人之后倒也沒繼續扯皮,而是在艾德的指揮下,向著腳下君臨城的某個方向前行。
左拐右拐、穿梭在一處處縱橫交叉的胡同街道上,他們最終來到了一間房屋外。
“在我還是王國首相時,尤倫曾和我說過他暫住之地,應該就在這,希望我沒記錯。”
月光下,被放下的艾德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后被攙扶著走到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誰?”
“北境故人。”
聲音落下,腳步聲隱隱傳來,沒多久,一位胡子拉碴的半老之人就從房內打開了房門。
然后他就發出一聲驚呼
“史塔克大——”叫了一半,他忙閉上嘴巴,隨后轉頭看了看四周,飛快的將兩人請入了屋內。
“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我被通知您即將披上黑袍,所以留到現在還沒走。對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說您涉嫌篡奪王位?”
黑衣老人說著,突然看向艾德身后打量四周的年輕人。
“這位是?”
“他是柯藍斯頓爵士,是他將我從紅堡內救出來的。”因夏爾之前和艾德提過一嘴出身,所以他這會介紹時用的是七國對貴族普遍稱謂。
身著黑袍的老頭仔細打量著夏爾,目光充滿驚異。好似在說,這么大點的小屁孩,竟然能從紅堡里面“撈人”?
不過他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沖夏爾點了點頭,他隨即拉著艾德走向房內。
“因為您被囚禁這件事情,北境已經與蘭尼斯特家族開啟戰爭,羅柏少城主目前正集結大軍坐鎮于灤河城,藍禮.拜拉席恩也似乎在風暴地蠢蠢欲動,現在城里戒備很嚴,幸虧大人您找到我這來……”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冰原狼艾德本因出逃而稍顯輕松的面頰迅速變得嚴肅不已。
“喬弗里偽王,七國必須出兵討伐他,但藍禮.拜拉席恩為何不與其兄長一起?史坦尼斯才是勞勃真正順位繼承人!”
“偽王?大人,我不清楚您再說些什么……”
兩人不斷交談著這一切,夏爾聽了一會后,就沒什么興趣的走到了一旁。
一堆莫名其妙的地名,一群稀奇古怪的人名,以及錯綜復雜的事件關聯……
雖說偶爾有那么兩個單詞令他似乎很耳熟,但大體上來說,他們兩個現在交談的話這和他貌似沒什么關系。
“所以不如趁現在思考一下其他的。”如此想著,他從兜口掏出一摞紙來攤開到桌面。
這摞紙上大小不一的記錄著一枚枚特殊符號,有點像夏爾家鄉的漢語,或者說象形字。
但與象形字不同的是,紙張上記錄的一個個字體根本看不出有象征什么相應事物,反而像是小孩子的隨意涂抹。
倒是和甲骨文那種不規則形狀有些相似,不過可比甲骨文要亂多了——用骨頭記錄文字的中國古代人刻上的那一個個字體好歹仔細看還能看出象征意義來呢,而這種文字則什么都沒有。
起碼夏爾看來是這樣。
痛苦詛咒,這是這個法術的名稱。
說是法術,其實更像是魔法物品,因為使用這個法術必須提前準備材料,然后還要將這些不成形的古怪符號精準的刻在上面,否則沒有它們根本沒辦法施法成功。
夏爾對于這法術的咒語還是能夠回想起來的,對于這“魔法物品”的制作也了然于胸——事實上那很簡單。
所以他現在大概只要將這些符號練熟,自身也就能夠多掌握一個法術。
但是,教會裁決之下,這東西,到底該不該繼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