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之敵,凈化?”
翻了翻手中薄薄的白皮書籍,艾略特神色古怪的瞥了夏爾一眼:“最高難度。”
“最高是多高?”夏爾眉頭緊皺。
“這要看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了。”艾略特道:“也許對你來說,很簡單也說不定。”
“法術能不能練成還分人?”
“這個問題我想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弄清楚。”所答非問的說,艾略特將這本名為《荊棘之敵》的書遞還給夏爾:“渥西修士給了你多少時間?”
“一個月。”夏爾不明所以的回答。
“那還不錯,都林國所有教會對凈化的最快習成記錄是一個禮拜。”艾略特語氣平淡的鼓勵了一句,隨后道:“祝你好運。”
“這句話那位渥西修士也曾說過。”夏爾語含試探地道:“所以我認為,想要學成估計會很難?”
艾略特沒回應,而是遞給夏爾一張紙條:“拿著那堆骨頭,去這個地址,自然有人接待你。”
他話中說的當然是夏爾之前和他說的那件事情,對此無奈,夏爾只能暫時將關于這法術的心事壓在心底,接過來低頭一看,他問道:“我該賣什么價錢好?”
“自然有人給你建議。”艾略特道:“皮塔市很小,稍微有點不好名聲都會傳遍整個圈子,所以你大概不會被忽悠。”
“大概?”
“沒人能夠完全猜透另外一個人。”
“好吧。”默默點了點頭,夏爾稱謝后告辭離去。
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艾略特輕輕搖了搖頭,轉身欲走,渥西修士卻悄然于角落走到了他身旁。
“你不該這么早就讓他接觸到施法者的圈子。”
“有什么關系呢?”艾略特道:“他總是會成為這個圈子當中的一員。”
“他不見得能學會凈化。”
“是啊,他不一定學會。但為了逃避制裁,卻不得不學。”艾略特瞥了中年教士一眼,神色說不上是贊同還是譏諷:“那時,一個被烏爾姆之音轟成白癡的家伙自然不會記得我給予他的地址。”
“他有這個天賦,又擁有接觸黑魔法的黑歷史,如不能學會凈化,那么讓他永遠沉寂下去是個最好選擇。”中年教士說道:“毒龍海的海盜們桀驁不馴,不服管教,火焰之心那幫人又一直搖擺不定,只顧個人利益,還有那些隔三差五出來鬧騰一回的惡魔使徒;我可不想再頭疼他們中出現一個新人物,沒有新血補充,我們已經快要筋疲力竭了。”
說著,他又補充道:“況且他墜入黑夜的可能性很高。”
“為什么?”
“那筆記來源已經調查清楚。”中年教士道:“筆記原先的主人是柯藍斯頓先生的姑媽,也就是都林那位博恩將軍的小女兒”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某些人來說,死亡并非終結。”
“為何要讓那筆記流到夏爾手中?”
“不排除這種方式吸納新血。”
“這種簡陋方式?恐怕不可能吧,更像是有人故意讓我們看到。”
“不管是誰希望我們看到,真相就是如此。”渥西修士一臉溫和地說。
“王國將軍……可真是多事之秋。”
“混亂是邪惡的滋生地。”渥西修士道,隨即嘆了口氣:“希望主能將他們早日凈化。”
……
「以神之仆從,XXX,呼喚無所不在之光」
「碾碎、燃燒、清靈、凈化」
「此咒因此而生,邪惡未盡則永不終結」
反復看了這段咒語好幾遍,夏爾也沒看出有什么難度來——這咒語和骸骨復蘇似乎沒什么差別吧?
都是一樣的尬。
“難道在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