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塔佛雷家族雖說出兵幫助我們攻打蘭尼斯特分散很多兵力,但謹慎的老佛雷根本就沒有盡全力,他們在城內實力仍舊很強,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失陷?”
“時間還這么短?”
“波頓駐扎在十字路口,距離灤河城可不算遠,周圍地形平坦,如遇攻城,他應該能有所應援才對?”
“就是,波頓在干什么?”
“這事不能怪波頓大人,誰知道蘭尼斯特會不會在他救援灤河城時跑來襲擊我們?”
“沒錯,相比灤河城,保全公爵大人才是主要的。”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出的這餿主意?不顧整個戰爭形勢,扔下軍隊全都跑來歡迎我?”
……
聽到艾德隱含怒氣的話,眾人面面相覷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半晌,羅柏低聲道:“父親,我們剛剛解了奔流城之圍,并且抓到了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根本沒想到那頭老獅子會做出這種大膽行徑,而且竟然還能夠成功。至于為何眾多大人會來此……”
羅柏沒說,但一臉尷尬,顯然這是個心照不宣的事情。
兒子都明白的東西,作為“老領導”的艾德不可能不了解這到底是為什么,只是就算如此,他的臉色也頗為難堪。
因為這無謂的迎接,本該一片大好的形式竟然急轉直下,艾德.史塔克惱怒之余亦頗為氣苦。
當然,這點很難從他板著的長臉上看出來。
簡短停頓了一下后,眾人放棄了在冷水城停歇一晚的計劃,告別當地領主,決定立即上路。
冷水城外是一條崎嶇不已,但勉強稱得上一馬平川臨近海岸的道路,石塊遍布、山海繚繞。
雖說夜色下這條路頗為難走,但眾領主都是騎馬高手,倒也還能勉強趕路。家眷們(包括夏爾)相對勉強,不過這種情況下,其他人可以帶著他們趕路。
于是大部隊終于在豎日清晨趕到了他們口中的十字路口駐地。
龐大的軍營駐扎在一條寬廣道路周圍,兩邊是一片平坦的平原地,清晨霧氣繚繞下,兵營稍顯朦朧,但仍舊能看出內部人頭涌動,馬匹嘶鳴聲也絡繹不絕。
一行人走入這喧囂而充滿馬糞臭味的營地內,因事態緊急,包括羅柏在內所有人都無暇他顧,夏爾、紅袍女,以及艾德一眾家屬被匆匆安置在了兵營深處帳篷中,跟本沒時間客套什么。
雖說不太了解戰事內情,但瞎子都能看出來局面似乎對北境大軍很不利,夏爾也就老老實實的在侍從安排下住進了一座營帳內。本以為今天估計就這樣了,不過沒等多久,一位侍從卻前來邀請夏爾前往主營帳中。
侍從并不知曉眾多大人邀請這位年輕人為何,但夏爾卻下意識的猜到了什么,果然,當他踏入營帳之后,迎面而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關于他的法術。
“柯藍斯頓爵士,請問您能威脅到守城的蘭尼斯特嗎?”
掃視了一眼營帳內會議桌周圍,之前前去迎接的所有領主都在這里,甚至還多了不少。
而今他們全都緊盯著剛剛踏入營帳的年輕人,期待、探尋、狐疑、若有所思……
面對眾多雜亂視線,再看了看主位上的長臉艾德,夏爾不置可否。
“如果你們能弄來守城人首領的頭發,我就能讓他乖乖開門。”
他說的非常篤定,也沒有考慮其中是否會有意外發生。
這倒不是他大意或者膨脹,而是他根本不信這幫人能辦得到。
這里是戰場,又不是防備松懈的君臨,城門緊閉戒嚴,無法聯系城內,就算有內應也白搭,而派人潛入城內?
從那遠方那座隱約可見的水上城市情況來看,任意人型生物稍微靠近點,估計都會被射成篩子。
果不其然,當得知這點后,營帳內所有人都露出一抹失望。于是他們被迫放棄了這個“不勞而獲”的打算,會議繼續進行。
“波頓大人于昨晚的試探性進攻雖然沒有任何突破,不過倒算是摸清灤河城守衛情況,如果我們大軍出動,他們不可能撐得住。”
“沒錯,老獅子主要目標還在于河間地,他絕無多少兵力分給小惡魔。”
“但灤河城易守難攻,想要打下它需要很多時間,而我們缺少的也恰恰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