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訊聲高亢嘹亮,不斷重復,得到命令的軍隊開始轉移行進方向,并開始加快趕路速度。
對于這些原住民來說,眼下的局勢明朗而又緊張,不過這些對夏爾都沒多少影響。
他現在唯一頭痛的是屁股問題。
長時間騎馬趕路,就算原身曾擅長騎馬,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每次下馬安營扎寨,他都忍不住揉捏屁股以緩解淤血。
然而,為了保持黑巫師的“尊嚴”,這行徑甚至還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暗中進行,可謂外表光鮮,內在非常**絲。
一路上,軍隊路過了剛剛從戰爭解放而出的奔流城,受到一番非常熱烈的歡迎,又接連路過亂象叢生的河間地各個城鎮——這處身處于維斯特洛大陸的公國領地以富饒多產而聞名,然而現在經過戰爭的摧殘,已經變得荒蕪一片,人煙稀少了。
“泰溫派遣格雷果.克里岡帶隊騷擾河間地眾多家族領地,以消減河間地徒利家族的兵力與軍心。從眼下看來,克里岡做的很不錯。”
波頓曾如此評價著一處被燒成灰燼的小鎮,當天晚上他們是在這里安營扎寨的。
……
軍隊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城市,連續不斷的趕路,有城入城,沒城就住旅館,旅館也沒有的話,就只能在野外或者城鎮廢墟湊合過一晚。
漫長的趕路枯燥而又無趣,似乎除了騎馬就是騎馬,長時間的觀光也讓夏爾對這處古代世界沒有了什么新鮮感可言,反而對安穩下來非常迫切。
顛簸的馬背就連看書都沒法做到,只能趁著休息時偶爾看幾眼。
夏爾對此倒也沒抱怨什么,畢竟君臨城龍骨與龍晶的誘惑足以讓他打消一切消極想法。
可是他的屁股卻總與他“抗議”。
他時常祈禱著這段日子趕緊過去,好讓他的屁股能夠歇息歇息。
然而,直到夏爾停留的時間耗盡,他們也才走了一半多點的路程——這點倒也算是一個安慰。
——
門前世界、女貞街住宅。
甫一返回,夏爾就迫不及待的癱在了絲絨床上,連衣服都懶得換了,直接睡了過去。
之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舊如此。他整個人憋在家中,不是睡覺就是養傷。
多日來的奔波讓夏爾暫時不想跑到冰火世界中去不斷重復的趕路。
“反正現在不去,時間也是積攢著的,不會因此而浪費。”
他總是用這句話安慰著自己,然而一想到早晚都會再次進去,就不由一臉蛋疼。
也讓他對現在這種安穩生活分外珍惜。
看書、養傷、琢磨法術,有著仆人的服侍,夏爾過了好一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只是這悠閑的生活還沒持續幾天,這棟溫馨的小窩就突然出現了一場災難。
……
夜色于窗外悄然降臨,微風拂動淡藍色的窗簾,清冷的月光照映在窗臺的一盆水仙花上,純白嬌嫩,因光照而泛著微微冷色。
“我要死了嗎?”
躺在床頭,抱著自己的小熊,棕色長發微卷的女孩臉色非常蒼白,見夏爾走進屋后,那雙原本湛藍清澈的眼眸緊緊盯在了他身上,目光充滿絕望。
原本雖說有隱疾,但看起來還算健康的女孩,此時就仿佛生了一場大病一般,嘴唇干裂,神色暗淡,看起來異常虛弱。
昨天還壯著膽子讓自己捏了捏臉頰,一臉羞怯的模樣,現在卻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也終于讓夏爾知道了什么叫做病來如山倒。
“你不會死的,只是需要多休息,還有按時吃藥。”握著女孩瘦小柔弱的手,夏爾坐在床頭的椅子上低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