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摸索,他對于自己能在這施法已經有所猜測了。此地魔法力量不顯,但卻并非沒有,只是變得更隱秘,更微弱,也更難以溝通。
但還是那句話,人力拉車能比得上柴油發動機嗎?
能夠利用靈性念咒的夏爾就是那個發動機。
做個很恰當的比喻就是,這些本地鉆研魔法之人,就屬于舊社會大汗淋漓的拉車漢,費勁力氣卻賺不了幾個錢,而夏爾則優哉游哉的開著自己的機動小三輪。
不論是操作上,還是難度上,兩者根本沒法比。
“但似乎這個世界有魔法復蘇的跡象?”
思索著昨晚所聞種種,夏爾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這人一老,什么病都出來嘍,我最近身體不適,準備回鄉修養一段時間,馬爾溫博士來的倒是巧,正好代替我在君臨的職位和任務。”派席爾大學士顫顫巍巍的話語浮現于心底,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另外一人的話。
“這老綿羊看起來可不像生病了,我之前甚至還見過他光臨君臨一家妓院。”
科本老頭鄙夷的悄悄話閃過腦海,不過夏爾對這位感官更感差,所以也就沒多搭理他。
夏爾當時沒有細想,但此時回想起來,卻隱隱感覺那位大學士可能是在撒謊。
“逃避戰亂?還是?”
這似乎只是一個小插曲,夏爾也沒怎么仔細琢磨,就開始了新一天的法術訓練。
他此時基本上將筆記本當中的法術學的差不多了,而昨晚夢中的法術,就連夏爾這位黑巫師看的也直犯怵,練習的想法就更是丁點也無。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此時沒事可做。
用龍晶換來的那本秘文可還沒學會呢,他打算這段時間主攻這點。
“只是那權杖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啊。”
翻開冊子,不斷書寫期間,夏爾心底仍舊還思索著自己“偶然”得來的某件物品。
相對于練習手下似乎沒什么大用的火焰防護秘文,他更好奇在那龍穴旁陵寢當中得來的權杖到底是什么一個情況。
可惜,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研究出什么有用能力。
倒是每次握在手中,都能聽到不同的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神奇的事,這聲音源頭不只是君臨
舊鎮、多恩、谷底,甚至北方,那東西利用七神信徒,仿佛連接著整個維斯特洛大陸。
可除了聽到祈禱外,他沒辦法用這能力獲得任何幫助,而單聽祈禱又有什么用?
“偷聽”那些信徒們懺悔時真情流露出的各種小秘密?
這種東西偶爾聽一聽還挺有意思,聽多了就感覺很煩。
“所以那真的是教會神器?充滿光明或者信仰的力量?可以聽取到七神信徒們的禱詞,卻被我這位黑巫師得到了?”
“這種東西竟然會主動跑到一個黑巫師手里?”
這個事情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但思及自己的幽靈假面,似乎也不是沒道理……
只是好笑之余,對那東西的困惑之心仍舊不減。
比如說那將他引到某位老修士身前的吸引力,比如他曾經遇到的那種神秘聲音,比如在龍穴時那令人懺悔認罪的特殊能力,比如他手心上曾浮現出的七芒星,又比如,他念出亡靈咒語時所發生的種種鬼祟情形……
無數疑問值得令人研究探索,然而翻遍紅堡教會書籍,他也沒找到任何與這權杖有關的記載。
“是真沒有任何歷史?還是沒有任何歷史記載,或者有記載但我沒發現?”
正當夏爾心頭亂糟糟瞎想之際,城堡外突然傳來一陣陣洪亮的號角聲,那聲音響亮但卻稍顯倉促,夏爾忙起身來到窗前,抬眼望去,不由神色一怔。
站在高聳尖塔中,遙遙望去,城外朦朧的地平線處,一抹黑色“長線”映入眼簾
隨著時間推移,長線漸漸擴大,最終演變成密密麻麻的一片片黑影。
某些特征也隱約進入視線當中。
那是藍禮.拜拉席恩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