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好奇的盯著他手部與囚犯接觸之地,注視著眼前這位母親挑選而出的犯人,低沉而又瑣碎的咒語聲中,就見對方身體不斷萎靡,不斷消瘦,最終臉色蒼白的仿佛得了場大病般,身體也變得瘦骨嶙峋,昏迷中都忍不住喘著粗氣
不過令男孩驚訝的是,他卻并未變成什么干尸,也并沒有成為一個老頭,很明顯還具有生命特質,只是太過虛弱了。
“他們說您施法必須要有生命做獻祭。”
“謠言罷了。”夏爾眼都不眨一下的回答,隨后站起身,在男孩忐忑而又期待的目光下,翻涌著綠色氣流的雙手覆蓋他的背部凸起處。
綠色隨之覆蓋融入其中,男孩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呻吟。
然而夏爾卻只是皺眉。
如果能夠治療的話,眼前這凸起肯定會被撫平,可現在看來卻仍舊和剛才一樣。
生命力量令男孩精神抖擻,皮膚原本長期臥床而帶來的不健康色澤現在已然被治愈了很多,可他最重要的傷勢卻毫無好轉跡象!
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夏爾暗嘆。
這能量只能治愈,卻無法做到修正,對于一些錯位以及盤根錯節的長久傷病根本就沒有辦法。
“怎么樣?”
“抱歉。”夏爾搖了搖頭。
布蘭小臉失望一閃而逝,但卻勉強露出笑容,“沒關系,媽媽已經提前和我說過了,也許我只能是殘疾的命。”
“你的終點并不在床上。”夏爾忍不住說了一句,但在男孩好奇的目光下,他卻并未多說什么。
“祝你好運。”
沖其點了點頭,夏爾隨后轉身離去。
門外,見夏爾走出,凱特琳忙問,“怎么樣?”
和兒子相同的話語,注定也和兒子獲得的同樣答復。
于是她臉色一白。
與史塔克不同,她信仰的是七神,眼下雖說沒將夏爾當做真正神祇,但基本上也相差無幾,畢竟這位不僅在死局下救活了丈夫,連自己那老邁的父親也能讓其返老還童,手段可謂非常驚人。
然而現在,就連這位擁有神明手段的存在也沒辦法救她的兒子嗎?
那豈不是說,男很真的就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
她再也沒辦法維持外表的一切堅強,神態明顯蔫了下去,
盡管之前凱特琳有說過會有心理準備,但在真正事實面前,她卻仍舊無法保持淡定。
對此,夏爾并未出言安慰,這種事情也不需要別人多說什么。
于是他走出門外。
遙望城堡北方那隱約的朦朧山脈,腦海中開始思索自己的計劃。
解決了深林堡的難題,想必軍隊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返回,到時候夏爾也該和史塔克談談關于絕境長城以北的某些情況了。
救人、淹神、私生子……這一切都不過是隨手為之罷了,眼下最主要的還是那所謂的世界真實。
接觸它,然后開啟新的穿梭門。
那是否會是通往地球的道路?夏爾不知道,但他覺得應該會有一定幾率……
正思索間,耳旁突然傳來一段隱約聲響。
祈禱嗎。
夏爾對此習以為常,現在大白天的,他也并不打算有所回應。
只是當他聽清楚祈禱內容后,卻轉變了想法。
飛快走回自己臥室,隨后閉目,靈體出游。
灰暗世界下,金焰燃盡,眼前一切已經大變樣。
腳邊是一位肩膀很寬的黑袍大胖子,此刻他正躲在巖石夾角下顫抖祈禱著,掃了他一眼后,夏爾就不再理會,而是打量周圍。
四周是一處位于山峰頂部的營地,被古老而又低矮的環墻圍繞,尖刺木樁遍及環墻之外,鵝毛大雪紛飛墜落,火把光芒在此處顯得異常微弱。
周圍溫度很低,盡管這種狀態夏爾感受不到溫度,但見周遭白雪皚皚的情況以及此時氣候,他仍舊能夠確定這點。
仰頭望天,陰郁仿佛黑夜的天空下,散亂而又密集的飛雪撲面而來。
這大雪在旁人看起來可能潔白如羽,但此時在他看來,卻隱隱泛著一點黑色。
真實之眼的提示從眼前飄過。
【你被永冬長夜所籠罩,你的七神印記被徹底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