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因七神信仰而風云涌動。
自打臨冬城傳出消息后,家中有傷者以及病患的家族無不向著臨冬城出發。
最后壁爐堡的史提佛夫人,卡霍城的克雷根爵士,白港的曼德勒伯爵等等。
基本上所有沒參戰的北境貴族都來過拜訪,也讓夏爾.柯藍斯頓這個名號在北方如日中天。
同時,一個又一個傷口被修復,一個又一個病患被減緩。
生命能量并不能祛除疾病,但卻可以削弱痛苦和“補充”生命力,就算患有某些絕癥的人,被他“祝福”過后,也仍舊看起來模樣大為不同。
所以盡管他沒有再做出那種令人返老還童的舉動,但單單這種效果已經足夠驚為天人了。
不過經過上次那件事情影響,卻沒有人敢再次欺瞞他。
期間,三眼烏鴉現身一次。
他對于夏爾如何趕走淹神非常好奇,對夏爾眼下手段也充滿了訝異,不過他現身的最主要原因可并不是這些,而是——野人。
長城外生活幾千年的無數野人部落為了躲避異鬼以及它們的死亡軍團,正向著長城進發,準備打破長城來維斯特洛逃難。
但這又不可避免的與北方現有勢力相碰撞。
他們基本屬于舊神信徒,三眼烏鴉自然不想徒增傷亡。面對異鬼,這些人同樣也是充足的生力軍。
不過想要讓與野人對抗了幾千年的北方人接納他們,可不是簡單說說就能辦得到的。
夏爾對那些素沒見過的野人倒是沒有什么偏見,因為在他看來,中世紀一些人本就和野人沒什么差別,野人中的野人又能怎么樣。
不過他也沒應承什么。
堂堂一位“神祇”竟然連“信徒”間的關系也需要外人來緩和。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所謂的舊神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
“圣母慈悲,救救我吧”
黑夜下,肩膀寬闊的黑衣大胖子躺在雪地下,神色呆滯望著天空,嘴中哆哆嗦嗦的輕聲念叨著。
“起來,豬頭爵士!”路過有人朝他大喊,然而累到極致的胖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隨后,一位又一位黑衣守夜人從他身旁路過,舉著火把,嘲笑、鼓舞、漠視,態度各異。
只是任憑別人態度如何,這位也仍舊躺在地上,似乎已經筋疲力盡沒有任何力氣在和旁人說話。
金光閃閃的夏爾站在旁邊,無語的瞥了他一眼,不清楚這位明明看起來沒什么特殊之處,但為何自己總能聽到他的聲音。
“也不能說沒特殊的,起碼膽子小的出奇。”
暗暗吐槽間,剛被召喚而來的他轉頭打量四周,發覺這是一處被白雪覆蓋的灌木林。
天空仍舊深沉黑暗,被烏云籠罩,但并未飄下雪花。黑衣人隊伍拉扯的老長,黑夜下,火把光芒閃爍如星,路過時,每個人看起來都失魂落魄。
“上次被沖散后正在逃亡?”注視著這一切,夏爾隱隱有所明悟,隨后他不由再次看向將他呼喚過來的那位。
此時黑衣胖子身旁來了兩位同伴,一個個子很大,一臉憨厚,不理會對方掙扎,將大胖子費力的抱起趕路,另一個則跟在他們身旁低聲說著一些鼓勵話語。
黑衣胖子和他兩位伙伴現在基本上已經是處于隊伍最后的位置,此時正快步追趕,而遙望前方那稀疏的人群,原本幾百人的隊伍,現在似乎還不足五十。
這等于說異鬼又增加了幾百人的尸鬼軍隊。
夏爾不由皺眉,慢慢跟在他們身旁,思索著這點對自己而言意味著什么。
然而平靜的路途并沒有走多久,那位抱著黑胖子的大個子就氣喘吁吁的將他放在了地上。
“俺抱不動你了。俺是想抱,但抱不動了。”他嘟囔著,臉色略有懊惱。
只是沒等話說完,就突然打了個哆嗦,隨后轉頭四顧。
“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