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腿著地的蹲在甲板上角落,轉頭看著周圍,不時用他那挺拔的鼻子挨近地面仔細嗅著。神態像極了一條狗。
“沒錯。”扎克瑞回答“閃靈詛咒,黑老鼠們很令人惡心的一種手段,可以將人類與動物的靈體互相轉移。”
“所以他現在是人的身體,狗的靈魂?”
“沒錯。”
“那他人類的靈魂……”
“在狗身上。”扎克瑞憐憫的瞥了那位一眼,隨后低聲道:“安東尼王子受到詛咒變成了一條狗,這在當年可是件很轟動的事情,可惜一直沒找到兇手,沒想到竟然是他親哥哥做的。”
前身記憶隱約有對此的一些新聞,所以夏爾對此也不算陌生,但沒記錯的話……
“這似乎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沒錯,三年前。”
“這詛咒就一直這么持續著?你們沒辦法破解嗎?”
“靈體徹底轉移可不是那么容易修復的,想要破除詛咒,必須要將他的靈體找到。否則單憑一條狗的靈魂和原身體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扎克瑞坦然地道:“盡管那些黑老鼠手段上不了臺面,但他們有時候卻也令人非常頭疼。”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們才對那位窮追不舍?”夏爾忍不住問。他始終好奇那位繃帶人到底做了些什么,結果惹來天使降臨。
“并不是,教會很少摻和各國國內糾紛,救出他只是意外之喜。”
“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什么?”
“是死靈墓葬”
“死靈……墓葬?”這段話貌似很矛盾,就算夏爾這位隱藏死靈法師也有點聽不懂。
不過扎克瑞卻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搖頭不語。
于是夏爾識趣的不再多問。
那位繃帶人的秘密好像很多,然而隨著奪舍失敗已經全部煙消云散。夏爾偶爾會做關于他的夢,但大多都屬于無關痛癢的小事情。
這讓他很無奈。
相對于整個人一生的記憶來說,某些秘密真的就只有滄海一粟那么大。
而想要隨機般的夢到,簡直屬于大海撈針。
“不過卻也并非沒有辦法……”
想到之前自己在孤島上獲得的一本書。夏爾若有所思。
惡魔使徒們才是教會頭號大敵,但死靈法師群體于教會眼中,卻也屬于一丘之貉,所以追殺的力度同樣不小。
一個世紀之前,死靈法師甚至被逼到了“絕種”的地步,面對教會的步步緊逼,他們修煉法術的尸體資源非常匱乏,且對敵手段同樣得不到有效練習。
因此,某位天才,或者說某位奇葩提出了一個設想——既然在現實當中沒辦法做到隨心所欲,那么夢中呢?
夢中可以有大量的尸體供他們練習法術、有大量的材料供他們研究魔藥、有大量的敵人供他們……
那本書很厚,夏爾當時有一書架的書需要掃,所以只看了個序章,具體是什么情況他還不怎么了解,不過如果和他想象的相同,那么編織并且探索夢境似乎不無可能……
“更有可能只是白日做夢。”
暫時將這點壓在心底,之后他又與修士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對于自己目前的“待遇”他也側面試探了幾句,然而對此扎克瑞一直笑而不語,只說等到了地方他就知道了。
這關乎于自己的命運,夏爾自然沒辦法忽視,于是他離開甲板后,直接跑到了康妮住處,將那本名叫《傳承之血》的書要了出來,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康妮稀奇的眼神。
對此夏爾倍感疑惑,不過,等他回到自己臥室翻開一看,他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就隱隱有所明悟了。
這是一本關于道路的書!
上面記載著一個個教會晉級之路的選擇與詳細解釋!
天堂種族、神圣職業、正義之路……
翻看著書頁當中那一段段對教會力量的介紹,夏爾若有所思。
“教會想讓我直接邁入圓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