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晃動的光影下,隨著牢籠內賈坤不斷講述,夏爾基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簡單的說,對方在離開君臨后并未返回布拉佛斯,而是直接南下去了舊鎮。
然后找那所謂的千面神真相。
具體是什么真相他沒說,當然他其實也沒找到。只不過剛剛混入那參天塔當中,就被所謂的長夜力量給影響到了。
然后他直接北上刺殺夏爾。
不是隨意的任何人,也不是賈坤自身原本就想要殺的人,而是夏爾這個基本上算是萍水相逢之人。
對方目的很明確。
誰會想殺他?
夏爾覺得想殺他的應該很多,但有施法能力的,似乎也就那個莫名其妙的淹神了。
或者是那長夜本身?
想到自己在長城內的一切作為,夏爾瞇了瞇眼。
淹神、異鬼背后的遠古異神,這兩者其實還有一定聯系。
淹神是異神的走狗。
紅袍女曾在信中如此說過。
“它們想除掉我,卻沒有動用自己的力量,反而影響了一個送上門去的無面者。”
“那么是不是說,它們沒有拿出手的頂尖戰斗力?”
夏爾因此而聯想到那位苦逼的三眼烏鴉,與信徒溝通還得挑人,一般連說話都說不了……
他又想到在深林堡被入侵的那場戰爭,聲勢很龐大,具體卻沒怎么費力就讓他給破掉了。
本地神全是一些銀槍蠟桿頭?
或者說,他們的能力和自己認知當中的神根本不一樣?
正當他沉思之際,護衛們已經將牢籠上拴著大門的鐵鏈子解開,復又將賈坤雙手雙腳上的鐐銬收回。
仰仗剛剛所補充的生命力,賈坤此時狀態還算不錯。
失去束縛后,他拍拍屁股站起身,又搓了搓臉上仍舊掛著的殘破“肌膚”,隨后也沒著急離開,反而就這么站在籠子中看向夏爾:“男孩就這么把某人給放了?”
夏爾沒回答,而是皺眉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我長得就這么像小孩?
在第一次見到這位時,他就稱呼自己男孩,那時候初來乍到,夏爾也沒怎么在意,以為對方戲稱,可現在怎么還這么個稱呼?
被誤認為年輕固然好,但年輕到小屁孩就有些過頭了吧?
“在布拉佛斯,沒有行過男女之事的都被叫做男孩。”賈坤一臉認真地回答。
夏爾神色一噎,一時無言以對。
沉默片刻,他自然而然的揭過了這個話茬,“你好歹幫過我,來這也是受人影響,我不放了你,難道還留你在這吃閑飯?”
賈坤聞言挑了挑眉:“男孩真相信某人說的話?”
“當然。”夏爾答道:“你沒撒謊。”
實際上夏爾能夠看到目標對自己擁有的是善意還是敵意,不過這點他就不需要對旁人說了。
怔怔片刻,賈坤點了點頭,于是踏步走出牢籠。
出來后,他先是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被禁錮發紫的手腕,隨即突然道:“某人該怎么幫你?”
“幫我?”
“真相還未查清,參天塔是敵人。它想殺你,某人要與你結盟。”
“是你還是整個無面者?”
“某人既是無面者,無面者沒有身份,無名之輩可以是任何人。”
夏爾感覺這人有點神神叨叨的,不過卻也沒大言不慚的拒接人家,想了想,道:“在厄斯索斯大陸的魁爾斯城,有個叫丹妮莉絲的女孩,她有三條龍,很好辨認,應該也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