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站在書房門口的年輕身影,這位紅袍女觀望片刻后,躬身行禮,沒說什么,突然復又轉身離去。
“她這是什么意思?”
侏儒摸了摸下巴,腳步湊近夏爾之余,倍感莫名其妙。
不過沒多久他就知曉了,或者聽到了具體詳情。
紅袍女并未真正離開,而是守在國王塔門口。
夏爾回歸,陸陸續續有許多人前來拜訪,只是卻統統被她攔了住。
面對諸多人士,她語氣淡淡。
“神祇不是凡俗輕易想見就能見的。”
……
護衛隊長并未駐留多久,就在夏爾示意下出門該干啥干啥去了,安靜的書房內只留下侏儒一人,在與他匯報這段時間的事物。
“大人您走之后,這里基本上沒有發生什么重要事情,除了不久之前的那場天象轉變造成一定混亂之外。”
國王塔外被攔下來的人群聲音隱隱可聞,這讓站在書房內的提利昂有種莫名的拘謹感。
只是天生性格緣故,讓他語調仍舊正常,甚至察覺夏爾除了發色外,和曾經沒什么太大差別后,心情漸漸放松。
“不久前兩千軍隊返回后,史塔克家的羅柏.史塔克就帶著他妹妹和麾下軍隊回臨冬城去了,現在長城內除了大量野人守夜人外,最大的兵力就只有您的一千私兵,和紅袍女帶來的那些人。”
“這段時間倒是有許多北方貴族跑來求助,開出各種價碼都很誘人,不過沒經過您同意,我也沒敢答應。”
他說著,見夏爾坐在椅子上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于是眼珠子一轉,決定拋出個重量級炸彈。
“您的老熟人,恐怖堡的波頓伯爵于一個禮拜之前已經身死。”
這話讓夏爾面色一怔,不自覺想起那位喜歡玩水蛭的變態,他疑問:“怎么死了?”
“據說是因為誤信了一位夏亞來的野女巫,吞下一瓶能夠延緩皮膚曬黑功能的藥劑,被毒死的。”
侏儒說著,干咳了一聲:“不過經過我多番打聽,我發現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波頓伯爵已故私生子的親生母親似乎參與到了這件事情當中……”
夏爾記得那個私生子是被他爹親手砍掉了腦袋的,當然在這之前他同樣沒忘掉自己干了些什么,所以如果較真起來的話,這事似乎還和自己有關?
不過他可沒有替那位撲街貨做主的打算,誰叫他動手砍掉親兒子的頭來跪舔自己的,當時還嚇了他一跳呢。
驚訝了一會后,夏爾就示意這位繼續講。
他實際上對于這些事情已經不是很感興趣了,不過突然換了個環境,實在是有些陌生。
盡管對于這里的本地人而言并沒有過多久,但夏爾自己卻覺得好像過了好多年那么長。
提利昂察覺到這位的心態轉變,令他有點好奇于這段時間這位到底遭遇了什么,越來越沒有人味,或者說少年脾性了。
不過這種私密事情似乎也沒辦法問出口。
“長城這里大概就是這樣,沒有太特殊的地方。倒是北境的史塔克家與君臨的史坦尼斯關系有所緩和,最近甚至公開支持史坦尼斯的軍事行動。”
說到這時,他特意瞄了這位一眼。
“南方的高庭、風暴地、已經在藍禮帶領下歸順史坦尼斯國王,最南方的多恩仍然和君臨方面互不干涉。
鐵群島最近據說換了主子,老葛雷喬伊的弟弟攸倫.葛雷喬伊成為了鐵群島之主,目前動向不太明確。”
“谷地的艾林家族被滅了滿門,據說是因為鬧幽靈……咳咳,史坦尼斯顯然不會信這種愚人戲碼,我認為他的懷疑目標是谷地那些伯爵家族。不過因為他目前還要針對蘭尼斯特,所以沒空搭理谷地發生的慘案。”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正常,只是沒記錯的話,提利昂可是也姓蘭尼斯特的。
夏爾于是不無好奇的問了一嘴:“你就不擔心你的家族?”
“擔心啊,只是擔心又有什么用。”
提利昂聞言聳了聳肩:“如果我父親是受冤枉的,我現在肯定會和您求助,盡管大人您不一定會出手幫忙。但事實就是,我父親為了自身利益,犧牲了幾十萬君臨市民。”
“從我個人感情上來說,我自然是向著蘭尼斯特家的,但從道德層面上來講,我認為史坦尼斯做得很好。私心讓我奢望于家族能夠挺過這次災難,只是正式開口求助就算了吧。雖然是個侏儒,但我可不想自己太難堪。”
這位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夏爾心想。
這也是他對別人不太感冒,但對眼下這位態度不同的原因。
當然,他的確也沒有出手的心思就是了。
“而且聽說我父親在海外找到了一個似乎很可靠的盟友。”
提利昂并不清楚夏爾此刻在想些什么,邊說邊特意看了窗外一眼:“據說那位盟友也有兩條龍,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