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哪個是膽?”
“應該是這個吧?”
“我看不太像啊……”
“好像真的不像……你等等,我翻下書。”
……
一間破舊布滿蛛網的木屋內,兩位披著黑斗篷的年輕人正蹲在一起嘀嘀咕咕,一男一女。
而在他們腳邊,則躺著一位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子。
男子被塞住了嘴巴,灰色繩索緊緊禁錮身體,綁的很嚴實,但卻仍舊阻擋不住他奮力的掙扎。
然而因為身體上被開了個口子,他越掙扎就越痛苦,以至于睜開的藍色雙眼布滿血絲,神色充滿絕望與凄慘。
可惜他眼前這兩人對此卻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在那低頭翻書半晌,最后,其中那位臉有雀斑的年輕女子突然嘻嘻一笑:“我就說那個是,你看,畫的一模一樣!”
“那繼續好了。”
另一個因此松了口氣,隨后他拿起放在手邊的染血匕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將之探入傷口當中。
中年人的傷口并未流血,似乎被什么特殊方法阻隔了住,但那疼痛卻難以掩飾,于是他再次瘋狂的悶聲嚎叫了起來。
這不由令動手那人有點煩躁:“我說要不直接殺了他好了,他叫的這么大聲,引來人就不好了。”
“不會引來別人,這里距離城區可不近。大晚上荒郊野外誰會跑到這來閑逛。”女同伴安慰道:“**取膽效果最好了。放心吧,我在這里做過好幾次實驗也沒碰到意外,你——”
她話音還未落下,木屋門口突然出現一陣瑣碎聲音,正兀自在講話的女子聲音一頓,隨即忙轉過頭去。
此地是一處郊外廢棄墓園,而他們則處于墓園守墓人小屋內。
午夜光線暗淡,清冷月光籠罩,遠方樹枝晃動,配合窗外一排排灰白墓碑,顯得陰森不已,但冷不丁一看似乎沒出現什么意外。
只是,在那無窗窗框側面,兩人視線看不到的所在,一捧明艷火光卻轟然出現。
火舌繚繞至窗框蛛網以至冒出一抹黑煙,明顯的骨頭架子散落一地聲音隨之嘩啦作響。
不用細想,那是他們安置在門口放風用的骷髏被人干掉了。
“有人!”
兩人匆忙間對視一眼,也顧不得腳下那掙扎著的實驗材料了,面色凝重的將手探入腰際,然后——掏出兩柄燧發槍來。
死靈法師最開始可沒什么厲害攻擊手段,相對而言,他們手中的槍械威力其實更強。
兩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門口,手中燧發槍高舉,隨時準備發射。
然而就在此刻,那空曠的窗戶處卻突然探出一張人臉看向他們。
見此,兩人忙扣動扳機。
然而他們動作再快,也快不過意念發動法術效果。
沒有任何響動,但那無形力量卻瞬間鉆入他們體內當中,就見兩位菜鳥死靈師渾身一震,手中槍械下意識掉落于地,而表情則變得異常扭曲與夸張。
中了混亂術,顯然他們不可能再有其他動作。于是此處廢棄木屋隨即被推開,穿著黑皮靴的雙腳踏步而入。
來人身材挺拔,絲巾蒙面,走近后,手中一柄匕首翻轉,接連將兩位渾身抽搐,口歪眼斜的菜鳥抹了脖子,以至鮮血飛濺,身體倒地發出砰砰聲響。
那被束縛在地面的中年男人見此露出一抹狂喜之色,遍及血絲的雙眼瞪向來人時也充滿了希望。
然而對方在蹲下來打量了他幾眼后,卻抬起手來,直接用匕首倏地刺入其心臟,劇痛蕩漾,中年人瞳孔一縮,繼而渾身力氣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