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并不懂無謂的低調與藏拙,所以對于他的話很干脆的就給予了回應。
就見上一秒還在對方手背上歪頭張望的小麻雀,下一秒在夏爾的“邀請”下,直接飛到了其肩膀上,并嘰嘰喳喳的跟著他轉頭離去。
原地精靈見此不由目瞪口呆,繼而在聽清楚那遠去鳥兒脫口而出的一些“話”后,面如喪考妣。
鳥類的語言斷斷續續,且極難把控還不成體系,大體只能表露出一些情緒。
不過加上精靈有技巧的翻譯與填補,其結果就很令其沮喪了。
“你也是鳥嗎?”
“你的鳥語說得可真好聽。”
“他的口音好重,好多話我都聽不懂,但是我不敢和他說,說了他就不和我玩了……”
……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生活一直平靜無波。
夏爾并不認為這次等待是無意義的耗費時間,因為在這段時日,他除了參觀一下自身所想要學習的珠寶打磨外,還見識到了南多精靈以外的精靈文明。
不得不說,南多族在諾多甚至辛達面前的的確確可以稱之為山野村夫了。
相對于粗鄙簡陋的南多族,納國斯隆德內的一切都讓他仿佛重新認識了一遍精靈這個種族。
雕塑、繪畫、金屬雕刻、編織、縫紉、刺繡、打磨珠寶、音樂詩歌……
單單這些尋常技術與學問就比南多族高出老大一截,就更別說一些超自然的,與魔法相掛鉤的事情上面了。
除了與鳥類,甚至其他野獸對話交流外,他還看到了許多精靈在有意識的鍛煉“施法”能力。
沒錯,施法。
相比只會本能動用自身天賦的南多族,辛達以及諾多已經對魔法這種力量有了一定的系統研究。
盡管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魔法元素,想要施展魔法依靠的只有意志與心靈,但精靈族仍舊找到了一些相關竅門。
這些竅門讓精靈們可以更容易以及更有指向性的施展自身天賦,而不是只在情緒激動之下才能施展的出。
經過了解,夏爾認為這種竅門與自我催眠或者自我激勵之類的心理暗示道理相通,不過更復雜也更難懂一些,還需要配合自身當前遭遇與情緒等來施為。
比如此刻,他就正趴在高空橋欄上,俯視圍觀著下方一位惱羞成怒的精靈女子因此施展出的一個相應迷咒。
“你們這些該死的老鼠,跑呀,你們倒是跑呀,這下看你們還能跑到哪里去!”
充滿解氣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仰仗優秀的視力,夏爾能夠看清此時大廳下方那位滿頭灰發的女子正將兩頭黑老鼠堵在墻角。
她其實并沒有嚴密堵住缺口,只是那兩頭老鼠卻偏偏對此視而不見,反而驚慌失措的不斷在角落轉圈圈。
然后每隔一會就急速沖向巖石墻根,撞的頭破血流也絲毫不覺。
這是一個有趣的迷咒。
夏爾看的正興起,結果身后就突然傳來一句優美話語。
“濫用伊露維塔的恩賜會打亂自然規律的運轉,只會讓我族與阿爾達大地愈發深陷于北方魔影的腐蝕之下。”
這是一個頗顯悅耳的聲音,同時顯然是在和夏爾說話。
他因此轉頭看去,一位身材高挑優美,發色如金似銀的美麗女子正含笑站在他身后。
女子身旁站著另外兩位精靈,一位是金發的芬羅德,另一位銀發綠袍看起來陌生。但面對夏爾的注視,同樣微笑頜首示意。
加拉徳瑞爾、凱勒博恩。
在芬羅德的介紹下,夏爾初步認識了這兩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