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天空下,一白一紅兩匹馬不分前后的小跑在廣闊平原當中,紅的那匹被身姿挺拔的金發精靈所騎乘,另一位騎白馬的則身披連帽斗篷,黑發隨馬匹顛簸而晃動。
“就算在西方,我也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盔甲,卡尼珥,你是怎么做到的?”
身旁奔著的金發精靈打量著眼前手腕上的黑亮金屬護腕,語氣感嘆。
“你知道方法。”夏爾聳了聳肩。
“這樣啊……唉。”芬羅德釋然的同時復又有所遺憾。
暫住在納國斯隆德的時光隨著他的返回而結束,盡管加拉德瑞爾的預感讓他們心有陰霾,但卻并未阻止兩位精靈的前行。
因為沒人確定的了那預感是此時他們開拔趕路而出現的,還是因為遲疑不決猶豫拖延后才發生的。
所以對此,他們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跨過納國斯隆德北部的遼闊平原后是一條名為泰格林的大河,而在這條河的西部有一處渡口。
他們當前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不過因為并沒有太多急事,所以倒也不需要多著急的趕路。
因為夏爾來時忘記了自己帶著的盔甲,所以走之前他才突然想起來這禮物還沒送出去。以至于這一路上金發芬羅德不住打量著身上佩戴沒多久的新防具。
那輕飄飄的重量以及摸起來堅韌十足的觸感,無不讓他心有驚嘆,繼而遺憾不已。
不過總的來說,這位對于夏爾的禮物還是非常喜愛以及感激的——盡管此時中土并無戰事,但芬羅德已經意識到北方的合圍線并不可能永遠維持下去這點。
也因此,一副即牢固又輕便不影響行動的盔甲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與此同時,夏爾也并沒有干巴巴的趕路。
這一路上他甚至并沒有怎么看向前方路途,而是任憑身下馬匹自由行動。
因為他在練習魔法咒語。
光咒,換形迷咒。
灰精靈的迷咒傳承自他們的王后美麗安,而美麗安則是精靈族最開始那場遷移時抵達中土的古老邁雅。
所以盡管并不認為本土的魔法能夠比得上自己的獨特天賦,但既然在天賦不太可控的前提下,夏爾也并不介意自己多學會一門技能。
甚至隨著了解與練習,他反而愈發重視起了獲得不久的這兩道咒語。
說是咒語,實際上并不完全如此,因為這咒語其實并非某種獨特語言,而是用自身思維來進行某種形式的自我催眠。
施展這咒語時,可以選擇用任何語言脫口而出以催化自身情緒,但也可以什么都不說的思緒默默運轉。
比如此刻夏爾就并未發出任何聲音,反而嘴巴抿緊,低頭看著身下馬匹隨趕路而晃動的脖頸鬢毛眼神恍惚。
凝神專注,思緒于腦海瞬息萬變,漸漸的,他感覺一股力量浮現于心頭。
于是他下意識伸胳膊朝著臨近芬羅德的坐騎彈指觸碰,這股力量也隨之誕生而出。
觸碰過紅馬的手再次拂過白馬額頭,就見白馬潔白毛發當中驀地誕生出了一抹紅,繼而該色彩飛速蔓延。
脖頸、腦門、軀干、四肢……
最終,這匹叫做安諾爾的白馬在一股奇特力量影響下,很神奇的被渲染成了一匹紅馬。
不僅顏色與身旁那匹相同,就連“長相”,也變得一模一樣!
身旁紅馬察覺于此,不由發出一道憤怒嘶鳴,看向安諾爾的目光也充滿了敵意,這不由讓安諾爾下意識的撅屁股遠離了對方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