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可是跟豪門有千絲萬縷聯系的私人醫生的辦公室。
站在門口的齊思鑒左右巡視一圈,迅速鎖定了兩個主要搜索的地方:正對門的辦公桌,以及靠墻根擺放的高大書柜。
時間還剩最后20分鐘。
齊思鑒對于自己規劃時間時端水的功夫很是自得。
只不過,單純把一個小時平分給三個區域本身不難,難的是每個區域的復雜程度和物證多少是無法預測的。
如果搜證能力不能匹配時間規劃的話,很容易出現要么忙死要么閑死的尷尬局面。
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倒霉,除了第一場是跟林化妝一起搜索了辰院長辦公室略顯輕松之外,后兩場都是齊思鑒自己動手,倒也沒機會浪費時間。
走到辦公桌后的齊思鑒快速地先行檢查了所有拉得開的抽屜。
出乎意料的是,整張辦公桌所有的鎖頭都像是擺設般沒有上鎖,任由里面的東西大明大放地被人檢閱。
粗略地翻檢過后,沒能在抽屜里找到有用信息的齊思鑒把目光投向了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齊思鑒看了一眼手環上顯示的時間。
還有十八分鐘。
不出意外的話,時間應該夠了,不過解密碼并不是自己的特長。
想到這,齊思鑒站拉開辦公椅端端正正坐了進去,開始用白醫生的視角掃視全場。
雖然不擅長密碼,但還算擅長人心。
只是……像白醫生這樣的一個人,會怎么選擇密碼呢?
齊思鑒清楚地記得花房現場初見的那一面,系統曾經給予過明確的提示消息:
“白醫生,45歲,常年擔任龔家私人醫生,有獨立診所”。
此外還有一個不引人注目的隱晦提示——
在花房方向發出驚叫之前,站在主樓門口等待儀式活動開啟的白醫生曾被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叫走,為一個突發疾病的孩子看診。
當時自己也曾在樓道內跟彼時上樓的白醫生擦肩而過。
這有限的信息在齊思鑒看來至少已經有三個指向性提示了:
專業能力強,社交能力強,職業榮譽感強。
然而這樣的“強人”出場后卻極為低調,像是要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似的。
可現在再看看眼前這間在其名下的辦公室,不但占地驚人,其中的布置也處處蘊含著高雅和金貴。
別的不說,就側墻上掛著的那幅油畫《海上初晨》,在齊思鑒印象里少說也有近50萬。
只在自認安全的區域張揚,這種人可不是簡單的悶騷二字就能說清楚的,至少他的內在遠比他著意表現出來的謙遜和善要復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