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鑒更是沒想到這小姑娘除了冷臉和懟人之外,居然還有嘲諷技能,當下漲紅了臉嚷嚷:“誰、誰說是我了?明明是齊園丁好不好!性別男、愛好女,這不是常識嗎還問!”
曲蕎點點頭看了笑嘻嘻的辰星一眼:“你蒙對了。”
辰星“嘿”一聲差點蹦起來:“這孩子會不會說話?什么叫蒙對了?都說了那是‘男友視角’問題。”
曲蕎冷臉回道:“無論怎么包裝,沒有經過當事人同意的窺探都屬于侵犯隱私的|性|騷擾行為。”
踢到鐵板的辰星實在犟不過,只好閉嘴舉手投降。
“那么問題來了,”曲蕎指尖敲了敲照片,“偷拍暗戀的人不到十張,剩下將近九十多張全部在拍死者。如果齊園丁沒有在暗戀事情上說謊,那只能說明他對死者有異常莫名的關注。”
江羿忍不住扭頭插了一句:“你為什么那么關注龔哲?”
齊思鑒摸摸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放下,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關注情敵的動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完心虛地轉頭瞟了一眼左側的海燃。
抱著雙臂靠在椅背上的海燃完全沒有要插話的意思,而是一臉沉思的神色看著眾人。
曲蕎甩了下頭,繼續說到:“除了無名尸骨和內容豐富的塑料包裹之外,我在齊園丁的書桌里還發現一個有趣的東西。”
大家齊齊仰頭,正看到曲蕎點開一張立體照片:一盒整整齊齊的彩色橡皮泥,唯獨少了占地面積最大的一塊。
曲蕎看看齊思鑒:“倒是沒有法律規定成年之后不能玩橡皮泥,我只想知道,你是對白色有什么偏好嗎?為什么只有白色那塊不見了?去哪兒了?”
齊思鑒看著面前的盒子投影,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答道:“之前花房側墻漏雨了,正好手邊沒有合適的東西,我就拿白色那塊橡皮泥先糊上了。”
曲蕎凝視著齊思鑒直到對方受不了她的眼神敗下陣來,才慢慢開口:“我說完了。你們有補充的嗎?”
這話就是在問一同搜證的辰星和江羿了。
兩人對視一眼,江羿沖曲蕎擺擺手示意她坐,這才轉頭問齊思鑒:“關于那個用頭發編的扎口繩,你要解釋一下嗎?”
齊思鑒考慮了一下,小心謹慎地措辭:“那個平安符是我媽媽求來后,用自己的頭發加工了一下給我們隨身帶著保平安的。”
海燃一下抓住了關鍵字眼:“我們?齊園丁有兄弟姐妹?”
辰星打哈哈:“該不會是你床底下那個骷髏吧?”
眾人看向齊思鑒,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否認。
“不是吧!又蒙對了?”
辰星頭一次對自己誤打誤撞的正確率感到驚訝,甚至沒發現自己間接承認了之前曲蕎認定他對暗戀照片的說法也是蒙的。
齊思鑒一臉困惑地搖搖頭,明顯已經入戲了:“我之前也以為那具尸骨是我要找的人,但剛才你們說那具骨頭的主人是一個男孩的時候,我就否定了——因為我只有一個姐姐。”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