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羿點點頭:“對,那之后薛靈就幾乎沒在公眾面前出現過,包括曾經每年會出席的龔氏集團年會以及慈善捐助等互動,都再也看不到第一任龔夫人的身影了。”
海燃掃視一圈,繼續問道:“今天搜證之前,在座有哪位知道在那之后薛靈去哪里了?我唯獨能肯定的就是她早就不在龔家大宅了。”
除了有本人記憶的曲蕎之外,另外三人都舉起了手。
就連齊思鑒都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舉起來:“我一來福利院工作,就聽到些八卦。雖然大家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但日子久了也就知道閣樓上關了一個……瘋女人。”
齊思鑒越說越小聲,到最后三個字幾乎已經成了蚊子哼哼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接受了一波來自曲蕎憤怒目光的洗禮。齊思鑒不由自主就想辯解一下:“不是我說的,其實其他員工告誡我不準去閣樓的時候那么說的……”
海燃看了一眼曲蕎,抿掉嘴角的笑點點頭:“你承認就對了,畢竟你知道的可不只是這一點。”
齊思鑒睜大眼睛看著海燃,一時分不清她是真的知道什么還是在詐自己,只得緊緊閉上嘴巴不敢再亂說什么。
畢竟規則也說了,不能ooc更不能自爆。
眼前這個人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覺把自己童年糗事、暗戀女神、窮到只剩兩百塊錢都銀行卡密碼都套出來的人,不打起十二萬分都小心真不行。
海燃嚇唬完小朋友之后目光就轉向了江羿:“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嗎?”
江羿點點頭,像是變魔術似的又掏出一個u盤:“除了保險柜里的紙質檔案、房產地契、各種合同之外,就是這個了——從白醫生電腦上拷下來的,小齊也拷了一份,系統把我倆的版本查漏補缺之后合并了。”
江羿說話當兒,齊思鑒已經很有眼色地主動攬了活兒,再度把u盤鏈接好。
這一次屏幕上出現的是龔哲的例行身體報告。
除了每年兩次的基本檢測之外,龔氏集團還會不定期為管理層提供定向檢查,這些在龔哲的個人醫療檔案里都看得到。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話,大概就是檢測記錄里隨著年齡增大,龔哲的身體逐漸出現了各種狀況,比如糖尿病和三高。
然而作為常見病來說,非要把這些癥狀歸為特殊情況也有點過分了,除了當事人自己恐怕沒人會當回事兒。
以海燃的閱讀速度這會兒功夫已經來回把所有報告看了兩遍了。
之所以重復做工,是因為她總覺得這些報告里缺了些什么,然而感覺這種東西又不能拿出來當證據,沒找到的東西也不能逼著人自爆。
一時無法,海燃只得先把腦海中的疑點放到一邊,心中隱隱期待著等下能碰到關聯信息一連串兒地把真相帶出來。
江羿這邊解說完檢查報告之后,又飛快地逐一打開剩下的幾個文件夾:“另外只有一個文件夾里放著一些還沒簽署的研發計劃和股份協議書,想必如果龔哲沒死的話,這些很快也會成為保險柜里紙質檔案的一部分。”
從保險柜出現時就有點按耐不住的辰星在看到這一堆電子協議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低聲嘲諷了一句:“看來白醫生遠遠沒有他的姓氏那么干凈啊。”
白明朗斜睨了辰星一眼,抱起雙臂靠到椅背上揚起一個邪氣的笑容:“好說。至少同為嫌疑人,我不會五十步笑百步。”
辰星梗了一下,自討沒趣地悻悻閉上了嘴。
江羿完全無視了兩個無聊人士的斗嘴,在把最后一個文件夾也點開后聳了聳肩:“其他的基本都是沒什么實際用途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