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記憶又出錯了,忽略了什么細小的規則?
海燃垂下眼簾掩飾地捏了捏鼻梁,腦子里飛快地掠過從進入游戲開始接收的每一個字。
字符瘋狂地在腦海中呼嘯而來,又呼嘯而過。
兩遍頭腦篩查過后,海燃很肯定自己進入游戲后的記憶沒有出錯。
雖然不是處女座,但強迫癥絕對能與之媲美的海燃對于這種結果很不滿意。
倒不是死心眼,只是這次的實測活動跟以往的劇本殺感覺差異實在太大了。
無論大小,心里每出現一個疑問,都能讓敏感的海燃糟心好久。
偏偏她記性還好,如果找不到合理到能說服自己的答案,那個疑問就會一直堵在心口鬧心。
尤其事關自我懷疑或是白明朗可疑的時候,這種糟心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海燃微微蹙起眉頭抬頭看向白明朗。
不知道為什么,她有點害怕白明朗經不起自己的懷疑。
海燃給自己的解釋是之后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白明朗求證,那么這個人必須是可靠可信的。
但同時海燃也很清楚,心里還有另外一個被自己故意忽略的聲音在發出疑問——僅此而已嗎?
白明朗這次可不知道自己身上又被掛上了一個問號,他甚至沒發現海燃在走神。
這也實在不能怪白明朗。
自從海燃發現自己能從一個人的言談舉止甚至微表情多多少少推測出對方的心思后,她對自己的舉止表情管理就極為上心。
如果可以,沒人愿意被人一眼看透。
如果可以,有些人有些事最好一輩子都別看透。
海燃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盡量放松下來。
對面的白明朗已經在眾人的注目下,依靠模擬程序在全息投影中重新拆卸了一次那枚暗藏機關的胸針:“……如圖所示,這樣原本的胸針就完全拆開了。花紋部分能夠重新組成一對耳環,而這顆珍珠——”
白明朗指尖微動,投影中的手也動了起來。
視角推進再推進,眾人清晰地看到珍珠底部被鑲嵌了一個微小的圓形暗扣。
投影中的手將暗扣撥開拔出的一瞬間,一縷細細的白色粉末從珍珠里緩緩流出,散落在空中。
齊思鑒驚呼:“我勒個去!首飾還能這么玩啊?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
江羿撇嘴:“就說了,別惹女人!”
辰星搖頭:“嘖嘖,女人還真是不能小覷的群體啊。”
曲蕎……曲蕎捋了捋自己的馬尾,沒有吭氣。
白明朗抬頭看了一眼對面一臉平靜的海燃:“我對這種白色粉末申請過鑒定援助,得到的結論是——這是帕羅西汀——也就是我開給龔夫人林榮用來治療抑郁癥的藥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