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羿在眾人繞得更暈之前追加解釋了:“那個姐姐給我這對刷子的時候曾經說過上妝效果會很好,但是一直叮囑我千萬不能弄壞了,也不能隨便借給別人用。”
海燃再度追問:“只是說上妝效果會好嗎?”
江羿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唇:“對。”
海燃緊盯江羿的眼睛,驀地微微笑了:“那你怎么從來沒用它給我上過妝?我們不是好朋友么?有好東西藏著掖著還不舍得分享了?”
江羿被一連串問題噎得張了張嘴,但反應還不算太慢:“你不是容易過敏嗎?所以我給你用的都是單獨定制的最好的毛刷。”
海燃毫不掩飾地盯著江羿,清清楚楚看到了她在回答這些問題前后的細微表情。
比如每次開口時會不由自主向右下方轉動的眼珠,再比如提到化妝刷就會忍不住揉揉鼻子,好像連說到“毛”這個字都會覺得癢癢似的。
這一些細碎的動作和細微的表情都只能說明一件事——這人對于是否要說謊這件事情是真的不確定,但她還是做了。
白明朗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片刻,舉手示意了一下加入了戰局:“我問一個問題,你想好再回答——你有沒有給龔哲做過造型?”
江羿愣了一下,目光飛快地瞥過所有人,不得不點了點頭:“有。”
白明朗立刻追問:“經常嗎?”
江羿再一次很勉強地點點頭:“基本有需要見媒體的場合,都是我幫他做造型的。”
停頓了一下,江羿還是加了一句:“反正我就住在龔家大宅時間上比較方便配合,再加上他又有點潔癖不喜歡外人動他的頭面……”
白明朗轉頭看向曲蕎和海燃:“龔哲有潔癖?怎么我這個家庭醫生不知道?二位夫人有印象嗎?”
海燃還沒來得及開口,曲蕎已經冷冷地啐道:“他有個p的潔癖!心思和愛好一樣骯臟的人,有臉談潔癖兩個字?”
被立時打臉的江羿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還是緊緊咬住嘴唇沒接茬兒。
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的海燃瞬間明白了白明朗的思路:“沒記錯的話,你第一次給龔哲救場做了緊急造型,是99年一次臨時采訪的時候是嗎?”
江羿回憶了一下,點頭認了:“對。”
得到本人的肯定回答,海燃轉頭看向白明朗:“99年,她已經進入龔家的第一年,差不多那次之后龔哲在媒體前亮相的造型就幾乎被她包圓了,所有簽字也是在那之后完成的。”
白明朗點點頭表示收到:“這樣一來,就能佐證林化妝是知道那對化妝刷的真正用法和效果的。”
曲蕎來回看了看兩人,代表兩個不能說話的人問出了心聲:“現在不是共享證據的階段嗎?麻煩您兩位也稍微顧及一下我們,剛剛那段真心沒聽懂。”
海燃笑了笑,伸手把共享屏上化妝箱里的紙質文件全部排開,重點標出了按時間排序最靠前的一份文件的簽署日子:
“看這些文件,龔哲是從2001年開始才開始轉讓給林化妝一些重要的物權的,而且類似的簽署越靠后越頻繁。除了龔哲真的被拿捏住死穴之外,還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