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開口就往自己身上攬嫌疑的諸人面面相覷——這人又在唱哪出了?
白明朗在海燃剛開口的時候也下意識皺了下眉,但在看到海燃的目光掃過齊思鑒的瞬間立刻明白過來。
他無奈地抱起雙臂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海燃怎么秀。
海燃一本正經地聳聳肩:“本來嘛,我不但是目前跟龔哲私人關系最近的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持續受到他直接傷害的人。都說積恨積恨,從6歲被帶走,案發時我都32了,這恨積得不夠多嗎?”
可惜其他人還沒搞清海燃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尤其是曲蕎,自從海燃往自己身上招呼后就瞪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像是不相信海燃會自爆似的——畢竟規則可是說了的,自爆算違規。
這人記性那么好,應該不會忘記了吧?
海燃環視一圈,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之后才樂呵呵地說正事:“我的確是有很強烈的動機,甚至認真說來我是已經被證實動過手的那一個——”
說著海燃沖白明朗抬了抬下巴:“我的關鍵性證據就是被白醫生翻出來的那枚可拆卸古董胸針。如果等下的尸檢報告顯示出死因是藥物作用的話,那最大嫌疑非我莫屬了。但是!”
話鋒一轉,海燃微笑著側過身倚著桌邊看向曲蕎:“如果死因是外傷或失血過多,那最大嫌疑人就只能是你了。”
“論動機,前半生被踐踏,后半生被囚|禁。如果說我還有一個真心閨蜜為我考慮后半生的話,那么你的一生已經可以說是盡毀在龔哲手里,這份恨只會比我多,不會少半分。”
從海燃把自己并列排到嫌疑人第一位開始就預感不詳的曲蕎,此時處于海燃的目光直視下感到撲面而來一種無形的壓力讓自己無法掙扎。
雖然不喜歡多說多道,但這種時刻曲蕎還是不死心地想要辯解一下。
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曲蕎平靜地說到:“第一,我被迫久居福利院閣樓,是沒有行動自由的,怎么可能出去殺人?
“第二,龔哲身高1米8,我只有1米55,我能搞得了他?
“第三,他是從院長辦公室不見、在花房發現的,先不說我是否有力氣做完案再把人拖走換個地方,單就他那個出血量怎么可能沒有留下痕跡?”
海燃一臉憐憫的表情看了看曲蕎:“所以這就是為什么你的住所是我要最后一個共享的搜證區域。這么著急就把底牌打出來可不好,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沒有王炸呢?”
曲蕎被懟得喉間一哽,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海燃也不磨嘰,直接把證據一個接一個地列在共享屏上:“時間有限,我們就一邊還原作案過程一邊解釋發現的證據吧!”
話一出口,其他幾人都小小訝異了一下——這就能還原作案過程了?尸檢報告都還沒看,就這么篤定嗎?
倒是白明朗聽到這話已經配合地站起身走到了海燃身邊,看樣子隨時準備打下手。
海燃指著屏幕上被放大的照片說到:“在福利院主樓四層通往五層閣樓的拐角,有一道帶鎖的鐵門將閣樓與其他樓層分隔開來,想必這就是薛靈提到她沒有行動自由的原因。”
“必須承認的事實是,這道鐵門上確實沒有薛靈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