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燃一點都不在意被白明朗繳了械——反正槍里又沒有子彈,不過是拿來嚇唬人的而已。
白明朗看了海燃一眼。
槍一上手他就立刻感覺到了重量不對,卻到底沒有當眾檢查彈夾。
就海燃這敏感又驕傲的小性格,還是要給她留點面子的,不然等下再踩自己一腳怎么辦!
看到白明朗一聲不吭地把槍收好,海燃多少有點小開心。
孺子可教!
看來剛才那誤踩的一腳還是有了一定的效果。
心情好起來的大小姐也不忘繼續使喚人:“那邊的!你們幾個,去把安保負責人、車庫管理員和分管二層清潔的阿姨叫來!”
呼啦——
這一下玻璃門邊剩下的幾個人也紛紛領命做了鳥獸散。
當最后一個仆從剛準備跑出玻璃門時又被海燃叫住了:“等一下!你去幫我把這位風大廚的另外一個徒弟找來!”
“是!大小姐。”
畢恭畢敬鞠了一躬后,最后一個仆從也跑離了泳池范圍。
吩咐完下人,海燃轉頭看了看在場的幾人微微一笑:“趁著暫時清場的功夫,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幾位見過這張臉的請舉手。”
說著,海燃指了指地上表情駭人的尸體。
都說死不瞑目恐怖又可憐,但其實但凡不是自然去世的人,面容上最后遺留的神情都不會太好看。
撇開尸體本身殘破的可怖景象單說這姑娘的容貌,生前也應該是個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的美人。
可惜大概是瀕死的片刻過于劇烈的疼痛和恐懼,使她掙扎的力度和表達出來的情緒都太過激烈了,以至于原本應該秀麗的臉龐都因為肌肉緊張痙攣而有些變形了。
更不用說還有那雙半睜不睜、翻著眼白的眼睛——說真的,還不如全睜開的好……
“我x!”
風大廚好像是在海燃提醒之后,才發現泳池邊的地板上還有這么一個特殊存在,登時嚇得一個激靈:“出、出、出人命了!報、報警啊!”
其他早已適應了現場的幾人都默默看向了海燃。
畢竟現在這里最有發言權的就是剛剛全面接盤的新家主。
海燃盯著風大廚默數了三秒才緩緩開口:“報警?然后讓你們被媒體圍起來挖小道消息賣錢,我再去跟州長和檢|察官喝茶,順便附贈他們一個敲詐白家的好機會?”
“呵呵!”
海燃冷笑一聲:“這可不是白家處理事兒的方式。報警自然會報的,但不是現在。”
風大廚囁嚅了幾下,沒等出聲就被海燃再度堵回去:“風大廚,為了避免給我們彼此找不必要的麻煩,請你和你的徒弟們暫時留在這配合一下。如果這個節骨眼有人想搗亂……”
海燃說著,左手伸到一側口袋里。
在場幾人紛紛瞪大眼睛,生怕她再掏出什么殺傷性武器。
就連風大廚都下意識屏氣凝神地盯緊了海燃跟慢動作似的拿出來的手。
沒曾想,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這次海燃只不過掏出一方手帕輕輕按了按鼻尖上細密的汗珠。
站在海燃斜后方的白明朗不由得一愣,心里頓時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