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反問,紅錦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知無不言。
雖然已經是國際國內心理相關證書考了一大堆的人,但對于王余風她是真的不太拿得準。
都說王余風是個嚴師,是個伯樂。
可就是這個嚴師親手把自己的徒弟送上了不歸路,也是這個伯樂拒絕了往屆排名第一的優秀學員海燃,以至于到最后警|校光榮榜上的高材生最后也只能以編外特聘技術人員的身份參與工作。
但是如果不實話實說,紅錦又怕海燃像自己一樣,被這個行事古怪的偏門上級強行橫插一腳。
要真是那樣,好不容易介入成功、走到現在,不就都功虧一簣了嗎!
想到這,紅錦暗暗咬了咬牙:“報告王處長,參與實測人員海燃已經在昨天成功接入系統,并已按照步驟完成了首案追兇,現在正處于第二件兇案的偵破階段。”
雖然看到紅錦的表情多少猜到了一些,但親口聽到對方承認的時候,王余風還是不由得有點意外:“已經第二案了?”
紅錦豁出去了似的繼續說道:“是,已經第二案了。按照這個速度,今天很可能會開啟第三個案子。”
王余風不再仰靠著椅背,而是身體前傾將虛握的雙手放在了桌子上。
紅錦眼中一亮。
這個姿勢的細微調整代表了王余風的心理產生了變化。
往好處想,這個動作的變化代表這人對正在討論的話題很感興趣;往壞處想,這個人對于這個話題的懷疑程度還是很高。
果不其然,下一句王余風就打了個直球:
“你知道我在問什么。我是稀罕一個睡了五年都不醒的人給我在游戲里破案嗎?你是專門搞心理偵查和心理干預的,我不相信你親自介入到系統里就只是為了看看她破了幾個案子!”
紅錦抿了下干到緊繃的嘴唇,一五一十地答道:
“目前通過人工檢測,可判斷實測人員海燃已經出現明顯的記憶恢復現象,包括視力和聽覺兩感也恢復迅速,其中視力恢復尤為突出,可達先前70%左右的程度。”
這一下王余風是真的有點驚訝了:“是說除了記憶之外,五感也開始恢復了?”
紅錦瞟了一眼鏡頭,板著臉回答:“報告,是六感。”
“哦,對,我忘了她是海燃。”
王余風順手拍了下腦門兒像是埋怨自己的疏忽,隨即就沉默了。
紅錦面上不顯,暗地里卻屏息凝氣地提心吊膽著,生怕這個古怪的上峰兜兜轉轉回來還是要停掉喚醒計劃。
大腦飛快運行的王余風一臉平靜地鼓搗了兩下電腦,這才抽空掃了一眼屏幕里正襟危坐的紅錦:“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
紅錦被這種跳躍式的問話方式閃了一下,心底的不悅感再度升起:“我也挺意外的。無論職級部門還是工作內容,我以為我跟您應該是沒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