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蕎點點頭:“是的。我去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了,我就想把她直接拖到師父衛生間的那個大浴缸里。可是那姑|娘太高了!又比較豐|滿,所以我剛把她拖到觀影室門口就沒勁兒了。”
海燃回憶了一下泳池里的那半具殘|尸,下意識贊同地點點頭。
雖然對死者有點大不敬,但說實話,光看上半|身那雄偉壯觀的景象,在座的三個女生包括海燃自己都要甘拜下風。
再加上失去意識的人因為肢體失去了控制,相對來說更顯得笨重和不服管教,所以會很難搞。
這一點對付過酒鬼的人多半深有體會。
何況就算小徒弟再怎么有力氣,說到底無論骨骼還是肌肉也畢竟是女生的身體構架。
也許一次性爆發力還是很強的,但要是保持長時間都在爆發狀態恐怕還是有點兒強人所難了。
退一萬步說,曲蕎這孩子有沒有一米五五都很值得研究一下啊……
心里想著,海燃的目光就忍不住在曲蕎頭頂溜了一圈。
事實上不止海燃,當曲蕎說到她弄不動那個又高又壯的白人女孩時,大家幾乎每個人都瞄了一眼她的發頂。
曲蕎下意識舔了舔小虎牙的牙尖,假裝沒有注意到大家好奇的目光:
“當時走廊里還有仆人們不時地走來走去,我怕夜長夢多就打算按照老規矩,借助泳池出水口把人‘送’到暗道里,再從我的房間繞路送到師父浴缸下面的墻洞里先藏起來。”
說到這,曲蕎竟然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似的放輕了聲音補充道:“畢竟如果只是把人從觀影室滾著丟進泳池里,以我的力氣還是能做到的。我也沒想到……”
“你把人推下去之后,又把泳池的出水口閘門打開,就立刻下樓回到了房間等‘獵物’滾落下來。只是你也沒想到,‘獵|物’不但沒有掉下來,還被水沖清醒了,開始往出水口爬試圖自救。”
海燃一邊在腦海里梳理整個過程,一邊接話道:“當你看到時間到了卻沒有人滑落到魚缸里,你就知道出事了,于是又一次趕往二樓風大廚的房間,而這一次——”
海燃目光如炬地看著桌子對面的曲蕎:“就是我們在二樓走廊的第二次相遇。”
曲蕎難得一見地嘆了口氣,點點頭:“這也是我的敗筆之一,我也沒想到兩次出入師父的房間都會被人看到,而且看到我的人還是你。就以你的眼力,即便我想狡辯也是無濟于事。”
海燃面色平靜地接受了這份含蓄的夸獎,繼續往下順劇情:
“然后進入房間的你,通過浸入泳池的臺階看到了正在出水口掙扎的白人女孩,情急之下你選擇了反手拉閘,任由那個姑|娘被出水口閘門活生生腰|斬?”
曲蕎沉默了兩秒鐘。
就在這兩秒鐘里,殺害白人女孩的所有私人劇情全部解封完畢。
而記憶的畫面最后定格的地方,就是那個女孩被夾斷的上半|身緩緩停止了蠕動之后,那雙因為掙扎過度,指甲斷裂、鮮血淋漓的雙手。
曲蕎抬起頭,波瀾不驚地望著對面的海燃,慢慢地點了點頭。
玩家禁止自曝。
所以即便是情勢所逼不得不提供不利于自己的證詞,在最后的指認關頭也不能自己認罪。
除非在場玩家中,有人能夠憑借充分的證據和有力的分析進行當場指認。
如果被指認一方有反駁意圖,也可以提供相應的證據進行駁斥和抗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