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辰星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神情凝重地去對照著玻璃瓶一一發送鑒定申請去了。
海燃用余光掃了一眼辰星,繼續檢查面前的床鋪。
說真的,她不是不信任辰星,也不是要刻意隱瞞什么。
只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適合言無不盡,而且即便自己真的全盤托出,辰星能不能相信還是另一碼事。
與其磨半天嘴皮子浪費時間,還被同伴猜疑,那還不如先保留秘密,等他們自己在今后的交往中慢慢發現實情。
任何時候做事情,都應該挑性價比高的方案,不是么?
海燃一邊想著,一邊把床上的被子丟到地上。
一旁的辰星被被子掉下來時忽扇起來的揚塵搞得打了一個噴嚏,再一看海燃大刀闊斧地搜證架勢,不由得默默往遠處走了走。
親眼目睹海燃粗暴簡單的搜證風格之后,辰星已經很能理解當初首發劇本殺時,齊思鑒看到那一地熊皮的感受了。
說起來齊思鑒,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樣了……
總控室里。
圓柱形玻璃房中,在上一輪劇本殺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折損”的幾人正圍坐在桌子旁。
齊思鑒看著分屏上的海燃大馬金刀地搜證,不由得興奮地嚷嚷起來:
“好家伙!社會我燃姐!看這戰斗力!拆了衣櫥拆臥具!就沒見過她拆不了的東西!還都是徒手操作!”
坐在齊思鑒對面的曲蕎原本也是一臉敬佩的表情看著分屏,突然被齊思鑒嚎了一嗓子,頓時沉下臉來隔空投去冷冷一瞥。
江羿好笑又無奈地堵著一邊的耳朵勸說到:“行行好,把你的彩虹屁留著見到本人再放好嗎!這好歹還有個傷員,你能不能稍微安靜點?”
江羿一開口,齊思鑒才想起真正的“海燃粉兒”還沒說話呢,于是轉頭笑嘻嘻地看向坐在桌子另一頭的白明朗:
“隊長!你看到沒?燃姐姐拆那個衣櫥背板都沒用工具誒!”
白明朗靠著椅背,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輕笑:“何止是衣櫥,我相信她徒手也能把你拆個徹底!”
齊思鑒縮了縮脖子,立馬老老實實在椅子上坐坐好。
畢竟相處了一段時間,雖然不能說誰就了解誰到了怎樣的地步,但彼此大致的個性脾氣還是熟識多了。
尤其是學犯罪心理學專業的齊思鑒,看人臉色更是熟門熟路。
別看白明朗是笑瞇瞇地跟自己說的那句話的,就以齊思鑒對這位老兄的了解,那種表情幾乎等同于告訴他——
“你很吵,吵得我都想犯罪了。”
看到齊思鑒終于安靜了,江羿和曲蕎不由得對視一眼,臉上多少都有了點笑意。
雖然知道玩鬧的心思居多,但不得不說,除了海燃能讓齊思鑒乖乖聽話之外,也就只有白明朗能鎮住這個精力旺盛的家伙了。
從齊思鑒身上收回目光,白明朗靜靜看著屏幕上那個熟悉的身影。
自從自己清醒過來之后,日理萬機的王處長幾乎一天N趟地往體驗艙停放區跑。
白明朗自然也就一早知道了海燃很可能恢復了記憶的消息。
至于想起了多少、恢復到什么程度,都還沒有定論。
“可是我們最起碼能夠確定,她肯定想起瀚海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