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說有本事讓我拿證據了是吧?好說!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海燃說著轉身把那份州立法醫實驗室出具的驗尸報告放大再放大,并且將其中一副局部解剖圖片也數倍擴大后做了精細還原。
這一切都是當著酒吧大堂的眾人完成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歪曲事實,懷疑證據被后期篡改。
做完這一切,海燃轉頭率先問道:
“懷特警|官,這份驗尸報告是當年你從州立法醫實驗室帶回來的,沒錯吧?”
對這種鐵板釘釘的事實,懷特警|官也沒辦法狡辯。
只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惴惴不安地等待著海燃的下文。
海燃冷哼了一句“OK,你承認就好”,然后轉頭用光標將尸檢報告上的結論圈出來:
“在這份報告上,清晰地說明紅醫生弟弟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輔助鑒定建議則言明與車禍意外造成的傷害高度吻合。”
所有人認真地跟著光標重讀了一次尸檢報告的結論。
白紙黑字,這的確沒什么好懷疑的。
海燃眼神一凜,看著眾人的眼神充滿了寒氣: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
辰學徒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你是懷疑法醫在做尸檢的時候,對尸體物證做了手腳?”
海燃搖搖頭:
“不,法醫沒有對尸體物證做任何手腳,畢竟那種作弊方式太容易暴露了。”
看到眾人迷惑的目光,海燃進一步解釋道:
“如果紅醫生一家不肯輕易放棄,再委托另外一家法醫實驗室重新檢查,不但分分鐘露餡兒,而且還會把第一次做檢驗的法醫也搭進去。”
說著,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懷特警|官身上,語氣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畢竟對方也只是想賺一筆外快,并不打算像猶大鎮的診所醫生一樣把職業生涯搭進去。”
抿了抿嘴,海燃像是剛剛想起來似的一輛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忘了,那個可憐蟲似乎都還沒機會賺外快呢,就莫名其妙被炒魷魚了是吧?”
懷特警|官明明知道海燃是在嘲諷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畢竟人家的字里行間沒有一個字提到自己。
對于辰學徒的質疑,海燃否定得太快,直接引發了一波更加強烈的好奇。
風工程有了前車之鑒,對于身邊的女性都多少有了點忌憚,他沒敢像辰學徒一眼該直接開口,而是先舉了舉手。
海燃眉峰輕挑,直接把人堵回去了:
“風工程是想問我,既然法醫沒有對尸體物證做手腳,那問題出在哪里是嗎?”
風工程沒想到自己完全沒說話的機會,就被人家看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得下意識摸了摸粗糙的臉盤,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海燃輕嗤一聲:
“所以為什么說如果專業人士有心作弊的話,是很容易把普通的外行人糊弄住的——”
說著海燃轉身用光標指向了被放大的局部解剖圖:
“這是紅醫生弟弟在尸檢時被法醫拍攝下的喉部照片,一張是解剖前的咽喉外部特寫,一張是解剖后的咽喉內部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