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工程皺著眉頭看著大屏幕,下意識小聲嘟囔著:
“那黑黑的一坨是什么玩意兒?”
“黑色曼陀羅。”
海燃顯然聽到了身后的自言自語,回答了一句之后,轉身又再補充道:
“黑色曼陀羅,有劇毒,無解藥。”
海燃看了一眼眾人,接著說道:
“而這還不是讓人最在意的,最讓人疑惑的是黑色曼陀羅的花語——‘無間的愛和復仇’。在普通人的觀念里,這樣含義的花朵當然是不適合獻祭的。”
紅醫生點了點頭:
“的確。雖然我本身沒有什么信仰,但曾經聽住院的病患家屬提起過,不同的信仰祭拜時需要的花朵無論顏色還是含義,都是有特殊要求的。”
紅醫生邊說邊想:
“像是蓮花,百合之類的,但基本都是含有美好寓意的。除非……”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紅醫生突然瞪大了眼睛停頓了下來。
海燃微微一笑,鼓勵道:
“繼續啊,除非什么?”
紅醫生皺著眉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
“除非是崇拜一些鮮為人知的邪神或是什么的……可能在祭品要求上,跟傳統觀念里的祭品有些差異……”
海燃點點頭,像是肯定了紅醫生的說法:
“紅醫生說得算是客氣的。事實上,在邪神崇拜里使用的祭品,跟我們正常人常識里認定的祭品根本就是兩個概念。比如——”
海燃拖長尾音,目光落在了桌子上。
眾人就像被下了蠱似的,不由自主跟著向桌上看去。
不用海燃再多加引導,在座的已經猜出了這些玻璃瓶的作用。
饒是一向粗放的風工程,此時再開口語氣中也多了一絲遲疑和戒備:
“所以你的推論是,約瑟芬老板把她的弟弟殺掉之后,分尸做成了祭拜邪神的祭品?”
紅醫生聞言冷冷一笑。
之前說到那些劈腿濫情的時候,還親親密密一口一個“約瑟芬”。
現在一看風向不對,就立即改口成了“約瑟芬老板”。
呵,男人。
海燃一挑眉,倒是沒有在稱謂上糾結,但是指了指風工程警告道: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這個小男孩是被他姐姐殺死的。”
一張嘴必有漏洞,風工程縮了縮脖子,自動閉上了嘴巴。
輕蔑地瞥了一眼自發性噤聲的風工程之后,紅醫生才規矩地舉起了手:
“那,是誰殺了這個孩子?你們找到兇手了嗎?”
海燃點了點頭:
“找到了。不僅有證據能證明是誰殺害了這個兇手,而且也能間接說明另一個問題——”
說著海燃巡視了一圈,反問道:
“還有沒有人記得,當時在聊到風工程為岳父母——也就是死者父母,訂購巨額人生意外險的保單時,我們曾說到過死者很可能親眼目睹了自己雙親的死亡過程,所以才會遭受到嚴重的精神打擊?”
海燃這么一說,其余幾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連連點頭:
“是有這么一回事兒!但是當時并沒有說清楚風太太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海燃意味深長的目光飄到如坐針氈的風工程身上:
“我們是沒說清楚,但有人心里很清楚。”
又跟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