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剛側目而視的大漢之外,另外兩個人聽到身后的聒噪聲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只不過眼睛依然盯著隨時有可能發難的曲蕎,眨都不眨一下。
早就對油膩中年男惡心到無以復加地步的曲蕎眉頭一擰,揚聲到:
“要么快點兒上,要么快點兒滾!今天我盯著的人只有他,你們隨意!”
萬萬沒想到曲蕎居然會當面策反自己的人,油膩中年男簡直光火到了頂點,尖銳刺耳的叫聲也越發響亮起來:
“給我上!給我上!我今天一定要弄死她!”
大概是身后太吵了,忍無可忍的大漢們一聲高呼,齊齊向曲蕎沖去。
生怕曲蕎以一敵三吃了虧,辰星抱著花瓶就沖了出來。
曲蕎不用回頭,光是一心N用地聽腳步聲都知道辰星跑到了哪里。
雖然確實顧不上攔住辰星,但不妨礙曲蕎“指導”一下:
“你去把那個油膩男人抓住!”
突然接收到命令的辰星一個急剎,轉身就撲向了已經無人保護、門洞打開的中年油膩男。
他算是看出來了,以曲蕎的身手自己貿然沖上去不但很有可能幫不了忙,反而有可能會礙手礙腳。
同時辰星也發現了,曲蕎似乎一開始心里就估計到這個油膩中年男會回來搞事兒,就連剛才跟自己的閑聊磨牙也只不過是在消磨時間罷了。
要是這么說的話,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曲蕎解封的私人劇情要求她的走線這么推!
既然如此,那更不能放過這個油膩中年男了!
想到這,辰星把手里的花瓶舉得高高的,沖那個已經轉身試圖逃跑的背影狠狠砸去。
哐當!
嘩啦!
一聲沉悶的重擊聲之后,緊跟而來的是一陣稀里嘩啦的脆響。
這動靜兒實在太大了,以至于本來以多欺少都不占上風的三個大漢先后忍不住分神轉頭看過來。
這反而給了一心一意要速戰速決的曲蕎最佳進攻的時機。
一記重拳直搗其中一人的頸部動脈竇,隨即趁人還沒有倒下的時候,曲蕎箍著對方的脖子飛起一腳,狠狠踢中另一個大漢的面門。
落地的時候,正準備撲上來幫忙的第三個大漢看到同伴的慘狀,不由得一個急剎車。
而這個距離正好方便曲蕎一個飛躍,屈膝直接頂在了對方的兩腿之間。
所謂“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這個形容真是再貼切不過。
這哥們兒倒地的時候,幾乎連喘氣兒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個勁兒地蜷縮著身體,誓要卷過大蝦的弧度似的。
辰星將幾乎被花瓶砸得半昏迷的油膩中年男摁在地上,把對方兩個胳膊反背到后面死死按住之后一抬頭,正看到曲蕎是怎么把最后一個大漢干掉的。
那個倒霉蛋躺倒的剎那,辰星都不由得把自己大馬金刀的架勢收斂了一些,甚至還不易察覺地夾了夾腿。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曲蕎一揚手把沾血的金屬管扔到一邊。
脆生生的滾動聲硬是讓里里外外躺倒一片的大漢們不約而同打了個寒戰。
看著一臉漠然站在“尸體”堆里的曲蕎,辰星艱澀地咽了咽口水,這才小心翼翼地問到:
“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