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看曲蕎的樣子,似乎對這個男人有著異乎尋常的“興趣”。
曲蕎的鎮定多少感染到了辰星。
看著曲蕎絲毫不變的臉色,辰星終于打著哈哈“識相”地退出了里間。
只要這男人是普通人,以曲蕎的身手應該不會吃虧,何況自己也沒有打算就此退場就對了。
辰星走出來之后沒多久,曲蕎就端著一盤消毒好的器械走了出來。
跟在曲蕎身后依然不斷地用一些無聊低俗的黃|段子跟曲蕎調笑的肥壯男人一出來,就看到了靠墻站在一邊兒的辰星。
瞬間,肥壯男人的臉色陰沉下來:
“臭小子,你怎么還在這兒?老子有沒有說過今天要包場了?你是欠揍嗎?”
辰星“隱身”失敗,靈機一動趕忙換上一副討好的神色連連鞠躬到:
“大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不是第一次紋身,實在是怕疼得厲害,但是又不想錯過機會,就說先觀摩一下您是怎么紋身的……那什么,您放心,我就看您紋個五分鐘,我就滾蛋!您看這樣行嗎?”
辰星一邊點頭哈腰一邊留心觀察著肥胖男人的臉色。
這男人看來在日常生活中應該經常性的不順氣,辰星敏銳地發現自己的語調每謙卑一分,那張暗沉的肥臉就明亮了一點兒。
顯然,這也是個很好哄的主。
果然當辰星一再表示絕對不會打攪到“大哥”的興致,并且只觀摩5分鐘就走人之后,肥胖男人終于勉為其難地答應讓他留下了。
肥胖男人也打算在背上紋個什么,在紋身床上趴下之前,肥胖男人再度沖辰星喝到:
“自己看著表!到了時間趕緊滾蛋!”
說著,那雙賊溜溜的小眼睛繞到曲蕎身上晃了一圈。
辰星趕忙擺出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連連點頭:
“大哥放心!我懂的!”
話是這么說,辰星心里早就把這個死胖子的家譜都拖出來一起罵了個夠夠的。
一旁正在做工作準備的曲蕎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似的,甚至就好像這兩個人都不存在似的,一直有條不紊靜靜地裝配著等下要用到的器械。
肥胖男人得瑟夠了之后,舒舒服服趴在了紋身床上,開始一心一意地聊騷:
“老板娘啊,你說你這么一個小姑娘,自己獨自打理這么個店面,萬一遇到一些心懷鬼胎的壞人,你應付得過來嘛?”
辰星心里“呸”了一聲,說你丫的不就是這種心懷鬼胎的壞種嗎?
還有臉說別人?
不過……聽這話頭,曲蕎跟他說的是自己一個人打理的店面?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自己解封了的私人劇情里,曲蕎在跟其他正常紋身的客人聊天的時候,都會說明這家店是跟朋友——也就是自己——合開的才對。
那她為什么唯獨對這個肥胖男人說謊了呢?
難道說,這個肥胖男人還真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想到這,辰星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的那段公共劇情——
曲蕎把找事兒的人胖揍了一頓,而那個人似乎是本地黑|道三把手的親戚,所以那個西裝大背頭才會出現,讓曲蕎得以與之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