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馬氏相視一眼,眸底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她們怎么也沒料到,劉張氏竟油鹽不進,不管她們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
“劉張氏,我們還真是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我是什么樣的人,用不著你們來管。再說,這是我跟姜棠之間的事情,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劉張氏說著,就挽起袖子,走上前去,將王氏等人驅逐離開。
這時,唐韞從屋里走了出來,冷聲開口:“你口口聲聲說姜棠拿了你們劉家的銀子和房子,那你可有證據?眾所皆知,姜棠跟你兒子和離之后,就孤身一人來到這破舊的茅草屋里,是她一磚一瓦,請人修葺好的。而今,她的日子剛過得有所起色,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想要拿回之前給姜棠的東西,試問,是哪朝的王法允許你這么做的?”
唐韞本就長得高大,一走出來,就比劉張氏高了兩個頭。
尤其是他身上自帶的氣場,壓得劉張氏說不出話來。
“你……你又是什么人?跟姜棠兒是什么關系?”
“我是什么人,跟姜棠是什么關系,就不勞你來費心了。你要不想將此事鬧大,最好離開此處,并保證不會再來,否則,我就去報官,交由官府處置。”唐韞微瞇起的鳳眸危險,渾身上下散發著滲人的寒意。
劉張氏訕訕的咽了小口唾沫,“你說報官就報官,你以為衙門是你家的嗎?”
“你要不信,我們大可拭目以待。”
因為唐韞的出現,劉張氏徹底就慫了。
雖然,她拿唐韞沒有辦法,但對付姜棠,還是綽綽有余的。
說及此,劉張氏才指著姜棠,質問道:“好你個姜棠兒,跟我家敏兒才和離多長時間,這么快又勾搭上了野男人。瞧他這窩囊樣,想來,也是沒出息,故意謀你的錢財。就算你不想把錢還給我們劉家,那也不該如此作踐自己,別到最后,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你說誰是野男人?”唐韞徹底被劉張氏的這番話給激怒了,他緊握著拳頭,重重的錘向一旁的泥磚,發出砰的一聲響,泥磚瞬間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劉張氏被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我……我又沒說你,你急什么?”
“這里就我一個男人,你卻告訴我不是再說我,你覺得我會信嗎?嗯?”
“我告訴你,我兒子現在可是在京城當官的,你要是敢傷我一根頭發絲,我就讓他殺了你。”
唐韞輕嗤一聲,冷笑道:“你兒子若真有本事,就該接你去京城享福,而不是為了區區一百兩銀子,為難姜棠。”
“……”
劉張氏瞬間語塞,竟無從辯駁。
她何嘗不想去京城享福,可劉敏已經說了,他現在尚未站穩腳跟,若貿然將他們接到京城,只會讓自己前途盡毀。
好不容易才盼到劉敏中了進士,當了官老爺,要是因為他們的一時沖動,而毀了這一切,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我兒子如何還輪不著你來評判,我告訴你,姜棠兒雖然被我們劉家休棄出門,但也還是要顧及名聲的,你一個大男人,跟她住在一塊合適嗎?這要是傳了出去,指不定別人怎么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