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只要在這里花上五個銅板,一天下來,就能賺取幾百個銅板,那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我生意好不好,跟您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姜棠直言不諱,絲毫不顧及黎月華的顏面。
要不是看在原主的份上,她才不會這么好脾氣,在這里跟她好好說話。
姜俞兒怯怯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吱一聲,只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黎月華不要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然而,她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是發生了。
“喲,這不是俞兒嗎?瞧瞧你這小臉,都長得肉肉的了,看來,跟了你大姐,沒少享福。可憐你那兩位大哥,快連糙米粥都喝不上了。”黎月華陰陽怪氣道。
“娘,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大哥怎么可能會連糙米粥也喝不上?”姜棠微微一擰眉,臉上滿是困惑。
之前,她帶姜俞兒離開的時候可是給了黎月華足足二十兩銀子,除去姜聰娶媳婦的彩禮和擺宴席的錢,理應還剩下不少銀子才是,又怎么會連糙米粥都喝不上?
除非,黎月華是故意來自己的跟前賣慘,博同情。
要是前者,她還姑且忍了,可若是后者,她是絕不會原諒黎月華的。
黎月華見姜棠上鉤了,便接著說道:“棠兒,你都不知道,你奶為了讓姜俊娶媳婦,竟讓我們把全部家底都拿了出來。我們本不想答應,但你奶卻苦苦相逼,還說你爹是個白眼狼,你爹被逼得沒了辦法,只能答應了。現在,我們家,已經分文不剩,別說喝糙米粥,怕是米湯都快喝不上了。”
“娘,就算是奶讓你們拿錢出來給姜俊娶媳婦,你們只需略盡心意就行了,用不著把僅剩的十多兩銀子給出去吧?”
“我們哪有十多兩銀子,就僅剩的二兩銀子,全都給你奶了。”
“什么?我之前不是給了你們二十兩銀子嗎?就算大哥娶了媳婦,那也花不上十八兩銀子啊?剩下的都去哪了?”
“棠兒,咱們家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處處都要花銀子,就算是有二十兩,那也是不耐花的。”
“呵,那您之前沒錢的時候又是怎么過來的?再怎么說,這二十兩銀子都是你們賣掉俞兒換來的,理應更省著點花才是,而不是一下子就給造完了。以后,要是沒錢了,誰會給你們?”
“棠兒,在怎么說,我都是你娘,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一家子餓死吧?”
“抱歉,我們已經斷絕關系了,我沒你這樣的娘。”
“姜棠兒,你當真要如此狠心?”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不叫姜棠兒,我叫姜棠。”姜棠態度堅決,絲毫不給黎月華把她當成姜棠兒的機會。
從她穿到原主身上的那一刻起,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她姜棠,而不是姜棠兒了。
黎月華聽完姜棠的話,氣得胸膛急劇起伏,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喘不上氣來的模樣。
“不管你是姜棠兒也好,姜棠也罷,只要你是我生的女兒,你就不能不管我這個娘的死活。”
“我還真從沒聽過,被賣出去的女兒,還要管生養的娘的事情。你要真在乎我這個女兒,當初就不會為了二十兩銀子把我賣到劉家,現在看我做生意,賺了點小錢,又想著來認回去,試問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黎月華被姜棠的一番話噎得臉頰通紅,差點就一口老血從喉嚨噴涌而出。
她見四處有不少的學子,和路過的行人,便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