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鐵山旋即搖了搖頭,反問道:“我一整天都在家里,又怎么可能知道,娘跟大嫂去找姜棠?”
“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姜棠是你的女兒,你就要為她的所作所為負責。”
“大哥,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姜棠已經跟我斷絕了血緣關系,這在青嶼村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就算你跟她斷了關系,她也是你生出來的。于情于理,你都撇不清關系。”
“大哥,你這明擺著是要賴上我了,憑什么姜棠做的錯事要由我來承擔?”
“老二,話可別說的這么難聽。你要知道姜棠做的那些事情,想必會比我現在更為憤怒。”
“姜棠又不在村里,她能做什么事情?”姜鐵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姜鐵柱的片面之詞的,俗話活得好,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還是不同心的兄弟。
“她是沒在村里,可我剛才也說了,娘跟孫梅去鎮上找她去了。”
“娘跟大嫂沒事去找她做什么?”
“找她,自然是做你沒有做到的事情了。如今,娘跟孫梅都被她給狠狠羞辱了一番,她還揚言,要把娘跟孫梅抓進牢里,把她們關起來。你說,這是一個人該對長輩說的話嗎?我要是在場,定要替你這個當爹的,狠狠教訓她一頓。”姜鐵柱說的義憤填膺,好像自己有多牛多厲害似的。
卻不知,到了姜棠跟前,也一樣慫的跟個孫子一樣。
姜鐵山深知姜鐵柱的為人,也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大哥,你要教訓她就去找她,別在我面前說事,我不想聽,也管不了,你們愛咋咋地。”說及此,姜鐵山再次拿起地上的雞食喂起雞來。
姜鐵柱瞬間就怒了,論起拳頭,直接打在姜鐵山的臉上。
由于沒站穩,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他猛地爬了起來,也掄起拳頭打在姜鐵柱的臉上,二人你打我,我打你,很快,臉上都掛滿了彩,鼻子上和嘴角上,都掛著血跡,可見二人下手都不輕。
姜聰剛背著柴火走進來,就看到姜鐵山跌坐在地,忙放下柴火,走上前去,問道:“爹,您怎么跟大伯打起來了?”
“他不是你大伯,我也沒有這樣的兄弟。”姜鐵山徹底被激怒了,絲毫不愿跟姜鐵柱再有任何的交集。
孫梅在家中等了許久,都不見姜鐵柱回來,心中實在放心不下,就找了過來。
當她看到姜鐵柱坐在地上,臉上還掛著彩的時候,瞬間就慌了:“相公,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哼,除了我那好弟弟還能有誰。”
聞言,孫梅才往姜鐵山的臉上看去,發現他臉上的傷跟姜鐵柱的相比,也好不到哪去。
兄弟鬩墻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再鬧得人盡皆知,老姜家可就真的成了青嶼村的笑話了。
“相公,我先扶你回去,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孫梅將姜鐵柱扶了起來,就徑直回到家中。
姜聰見他們二人走遠之后,才把姜鐵山扶進了屋:“爹,好好的,你怎么跟大伯打起來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奶和你大伯娘,沒事去鎮上找姜棠做什么,在那里吃了癟受了氣,回來就要找我來撒。我早就說過,姜棠是不會管我們姜家的事情,可他們卻死活聽不進去。”姜鐵山越想越氣,只覺自己剛才下手輕了些,沒把姜鐵柱打個屁滾尿流。
這些年來,大房仗著有姜老太太護著,就一直欺壓他們二房,根本沒有把他們二房的人放在眼里。
要不是瞧著姜棠賺了點錢,怕是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姜聰不知姜鐵山心中所想,拿來藥酒替他擦了擦傷口,才接著道:“爹,此次是大伯做的不對,我們日后離他們遠些便是了。不然,等大伯娘到奶跟前添油加醋說上一番,指不定還會惹出什么事情來。”
“聰哥兒,要是一味忍讓,只會讓他們欺負的更狠。反正,在你奶的心里,本就沒有我們大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