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馬車,也不知道,她如何才能把這些東西帶回來。
不得不說,姜棠想得很是周到,替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黎月華將柳玉嬌帶回來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并未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不禁擰了擰眉,道:“玉嬌,棠兒就讓你帶了這么些東西回來?”
“是啊,棠兒還特意買了兩匹緞子,讓我給你們縫制新衣。”
“干嘛浪費錢買什么緞子,我們又不是沒有衣服穿。再說,有買緞子的這個錢,還不如直接給我放著,買點糧食什么的。”
“娘,這也是棠兒的一片心意,您只管收下就是了,何必心生抱怨?”
“喲呵,柳玉嬌,這才到鎮上不過兩日,就開始向著姜棠那丫頭,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姜棠給了你什么好處,把你給收買了。”
柳玉嬌神色微變,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娘,您怎么能這么說呢?棠兒幫我,不也是看在相公的份上?再說,要沒有棠兒,我們家里怕是連鍋都快揭不開了。”
“好你個柳玉嬌,過去還真是小瞧你了,這頂起嘴來,可一點也不亞于姜棠那死丫頭。你說說,你到鎮上去的這兩日,她都給你說什么了?讓你如此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跟我對著干?”黎月華雙手叉腰,怒瞪著柳玉嬌。
柳玉嬌訕訕的咽了小口唾沫,心底莫名有些心虛。
盡管她一直告誡自己,不要跟黎月華對著干,要時刻讓著她。
可每次聽到她說那些難聽的話語之時,卻始終忍不下來,想要頂撞回去。
“娘,棠兒她什么也沒說。”
“那你去鎮上都干了些什么,我可不相信,姜棠會那么好心,把你帶到鎮上去吃喝玩樂,毫無所圖。”
“娘,我身無分無,一無是處,她能圖我什么?”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瞧著你剛嫁到姜家,就把你給哄騙過去,讓你跟我們對著干。”黎月華不是不知道姜棠有多厭惡自己和這個家,要不是他們舔著臉,去跟她靠近乎,指不定,早被遺忘的一干二凈了。
柳玉嬌暗暗翻了個白眼,語氣淡淡:“娘,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反正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
話落,柳玉嬌便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
黎月華瞬間就怒了,走上前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包袱,丟在地上,“你要不說清楚,別想進去。”
“娘,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做錯什么了,你要這么對我?”
“你做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柳玉嬌差點就被黎月華氣得當場吐血身亡了。
不管她怎么解釋,黎月華都聽不進去,似乎,除了她的自以為是,別人說的話,她是半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恰好這時,姜鐵山和姜聰他們從田里回來了,剛走進來,就瞧見黎月華將柳玉嬌的東西扔了一地。
姜聰急忙放下手中的鋤頭,走到妻子身旁,問道:“玉嬌,你這是怎么了?”
柳玉嬌眼里含著淚水,看上去委屈巴拉的,可憐極了。
她搖了搖頭,哽著嗓音,道:“相公,我沒事。”
“玉嬌,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娘又說你了?”
在這個家里,除了黎月華,也不會有人給柳玉嬌臉色看了。
聽到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質疑自己,黎月華臉上的神情瞬間黑如墨色,“聰哥兒,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生你養你的娘?這才娶了媳婦多長時間,就把我這個娘給忘的一干二凈。你只知道說我欺負你的媳婦,你又可曾想過,你的媳婦欺負我這個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