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棠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身,“盼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娘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婦人來勢沖沖,在云棠坊外撒潑打滾,趕都趕不走。”
“我倒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姜棠說著,就要往門外走去。
唐韞見狀,急忙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提醒道:“娘子,你先別急,我陪你一塊過去,要是對方太難纏,有我在,她也不敢胡來。”
“好,那我們趕緊走吧!”說及此,姜棠便拉起唐韞的手,往云棠坊的方向快步走去。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如盼兒所言,只見一位老婦,坐在云棠坊門外撒潑打滾,街上還站了不少圍觀的路人。
姜棠上下打量了老婦一眼,只見她很是面生,好像從未見過的樣子。
她顰了顰眉,試探性的詢問道:“大娘,你這是怎么了?為何要在云棠坊外鬧事?”
老婦瞥了姜棠一眼,眼神中滿是輕蔑之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鬧事?我來此,不過是想為我兒子討個公道罷了。”
“大娘,你說要為兒子討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何人,我為何要告訴你這些?”
“我就是云棠坊的掌柜,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跟我說。”
“你說你是云棠坊的掌柜?有證據嗎?”老婦儼然不相信,姜棠就是云棠坊的掌柜,畢竟,她過于年輕,又是個女子,哪來的實力在縣城開這么大的鋪子。
“大娘要是不信,大可問云棠坊內的伙計,她們沒理由不認識自家的掌柜。”
聽完姜棠的話后,老婦才緩緩站了起身,看向盼兒問道:“小姑娘,你實話告訴我,她當真是你們云棠坊的掌柜?”
“沒錯,她就是我們的掌柜,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跟她說。”
老婦眸光一閃,怒指著姜棠,呵斥道:“你這黑心爛肝的毒婦,劊子手,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突然被罵的姜棠一頭霧水,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大娘,我在好好跟你說話,你怎能隨意污蔑她人?還有你兒子究竟是何人?我又何時害死了他?”
“你這毒婦,少在這里裝瘋賣傻,這里本是我兒子的糕點鋪,要不是因為你害死了他,你又怎么可能占為己有。”老婦始終記得,宋遠志病重臥榻的時候,還死死的霸占著信遠齋,不愿交出來。如今才過了多長時間,就拱手讓人,消失無蹤,實在是太詭異了。
此時,姜棠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眼前的老婦就是宋遠志的母親,至于她為何要來此處鬧事,就有待查證了。
斂去心底的思緒,姜棠才正了正色,道:“大娘,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兒子非但沒有死,身子還硬朗得很。還有,這糕點鋪子是我真金白銀買過來,并不像你說的那樣占為己有,你要不信,我們大可去知府縣衙,找知府大人理論理論。”
“你說我兒子沒死就沒死嗎?我憑什么相信你?”
“大娘,這世上又豈有盼著自己孩子出事的母親,你要真為宋大哥著想,就早些回去,不要在這里繼續丟人現眼了。”
“你這毒婦倒是牙尖嘴利,只可惜黑了心腸,為天下所不容。”
“大娘,我說你一口一個毒婦,要我說,你根本就不是來找你兒子,而是來鬧事的吧?”姜棠徹底被激怒了,也懶得跟她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