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軒見唐元心意已決,只道:“既然父皇早已做好了決定,兒臣也不好多言,若無它事,如此就先行告退。”
“軒兒,你回去之后,不妨再好好想想,切莫因兒女情長,誤了這大好江山。”
“兒臣告退!”唐云軒朝著唐元拱了拱手,就轉身退了出去。
從御書房里出來,就看到秦墨站在不遠處,正等著他。
還沒走過去,耳邊就傳來了秦墨的嗓音:“唐王殿下,皇上他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只不過讓本王盡快肅清太子黨的余孽罷了。”
“真的是這樣嗎?難道你就沒有跟皇上提及有關于姜姑娘的事情。”
“說了。”
“那結果如何?皇上可有答應?”
唐云軒倏然停下腳步,搖了搖頭,“沒有,父皇只讓我把棠兒接進宮來,許她一個名分,但卻不能是正妃。”
“什么?不能是正妃,那姜姑娘是斷不會答應的。”經過那段時間的相處,秦墨早已看出了姜棠是個敢愛敢恨,睿智冷靜之人。若只是讓她當個小小的側妃,亦或者是侍妾,她定不會答應的。
就算姜棠答應,唐云軒也絕不會委屈她給自己當妾。
他想要的,就算和姜棠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怕全天底下的人都反對,他也絕不會輕言放棄。
思及此,唐云軒才冷聲說道:“此事就到此為止,你也莫要再提。還是先隨我去一趟太子東宮,再做決斷。”
“是,唐王殿下。”秦墨應了句,就和唐云軒一起去了太子東宮。
自從唐云軒回來肅清朝綱之后,太子唐云吉就被軟禁在東宮。
雖持有太子之名,卻無太子之實。
當唐云吉看到唐云軒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目瞪著他:“唐云軒,你把我害成這樣,還有臉過來見我?”
“皇兄,你要這么說,可就冤枉我了。你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全然是你咎由自取。你本是太子,這皇位,遲早都會落到你的手中,可你呢?卻不管不顧,把持朝政,將父皇軟禁在御書房。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也不知道,你還會做出什么事來。”
“唐云軒,你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無非就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只有我被拉下馬,你才能取而代之。”
“皇兄,你別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對那冰冷的寶座感興趣。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是什么,沒必要告訴你。畢竟,經此一事,父皇定會廢除你的太子之位,將你幽禁在此。就算你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唐云軒,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父皇真的要廢除我的太子之位,將我幽禁起來?”
“不錯,從你決定把父皇幽禁在御書房的那一刻起,你的太子之位就已經不復存在。我今日過來,不過是看在過去兄弟一場的情分上,知會你一聲罷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我也就沒必要待下去了,你好自為之。”
說及此,唐云軒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太子東宮。
唐云吉看著唐云軒遠去的背影,抄起桌上的陶瓷茶具重重的砸落在地,發出了噼里啪啦的刺耳聲響。
他籌謀多年,最后竟輸的一敗涂地,這叫他怎能甘心?為今之計,就是趁早逃離這里,興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么想著,唐云吉便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定,不管用什么代價,都要離開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