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剛從屋里出來,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嬉鬧聲。
蕭溶月正和姜俞兒等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滿心歡喜的不知道在討論些什么。
見姜棠出來之后,丫鬟們便紛紛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俞兒,溶月妹妹,你們在聊什么呢?怎么見我一來,大家都走了?”
“這還不是因為你平日里太嚴肅了嗎?所以大家都害怕你,見你一來,就都走了。”蕭溶月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口,調侃道。
姜棠嗔了聲,“胡說,我平日里可一點也不嚴肅。在這鳳來縣,怕是再也找不到像我這么好相與的東家了。”
“嫂嫂,你還真敢說。”
“這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那些小丫頭們問問,我平日里待她們如何,她們在鳳來縣,又能否遇到第二個像我這樣對待她們的人?”
蕭溶月瞬間語塞,一時之間,竟無從開口。
她來這雖然才不過幾日,但從平日里的相處中不難看出,姜棠對府里的下人的確極好,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家人一般。
在齊國,丫鬟們都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主人家吃飯,根本不能同坐一席。
可在這里,姜棠卻給那些丫鬟們準備了一張桌子,讓她們坐在一起吃飯。
而那些來得比較早的,亦可以跟主人家一起吃飯。
斂去心底的思緒,蕭溶月才笑笑道:“嫂嫂,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我知道,你對府里的小丫頭們可好了,她們都在一個勁的夸你,說你是菩薩心腸,不僅將她們從人牙子的手上買回來,還供她們吃住,教導她們謀生的手藝。”
“行了,像這種話我早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姜棠急忙打斷了蕭溶月的話,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蕭溶月也識趣的閉上了嘴,朝著姜棠調皮的吐了吐舌。
這時,秦墨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盒子,不知里面裝些什么東西。
“嫂子,溶月,俞兒,你們在聊什么呢?”
在喊俞兒的時候,秦墨的唇角明顯劃過一抹笑意,但很快被他給掩飾過去了。
姜棠順著秦墨的臉上看去,瞧他心情不錯,便調侃道:“秦墨,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如沐春風的,可是有什么喜事?”
“嫂子,沒想到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
“你都表現的這么明顯了,我要是在看不出點什么來,豈不瞎了?說說吧,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喜事,可跟昨晚有關?”
“這……怕是不能相告。”
“為何?難道是那姑娘臉皮子薄,見不得人?”
聽及此,秦墨小心翼翼的往姜俞兒的臉上瞥了眼,只見她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與他對視。
眼尖的姜棠,還是一眼就察覺到了他們二人臉上的異樣,便在心里暗暗猜測了起來。
難不成,昨晚跟秦墨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姜俞兒?
倘若是真的,他們又為何要瞞著自己?難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了秦墨的嗓音:“嫂子說得對,的確是因為她的臉皮子薄,我才沒敢說出來。等她什么時候愿意公布了,我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也罷,既然是姑娘不愿意說,我也不逼你。等你什么時候想說了,再告訴我們。”
秦墨心中大喜,急忙應道:“多謝嫂子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