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溶月也隱隱有些醉意,姜棠吩咐一旁的柳枝和盼兒,讓她們先把蕭溶月扶到棲霞苑去休息。
畢竟,她先前也在棲霞苑住過些時日,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等她們全都散去之后,姜棠才和唐云軒在院子里散起步來。
“相公,你覺得顧修是怎樣的一個人?”
唐云軒擰了擰眉,面露不解,“娘子為何會這么問?”
“我只是有些好奇,他究竟是真心喜歡溶月妹妹,還是一時興起。溶月妹妹為人單純,善良,我不希望她被騙,被傷害。”
“顧修為人老實,本分,還是很不錯的,我也相信,他是真心喜歡溶月,不然,也不會跟她在一起這么長的時間。至于他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我還需要點時間去調查清楚。”
姜棠相信,唐云軒這么說自有他的理由。
畢竟,她剛到燕京城半年,對很多人很多事都不太了解,而唐云軒是在燕京城里長大的,又是高高在上的唐王殿下,在這偌大的燕京城里,自然就沒有他查不到的事情了。
將蕭溶月的事情交給唐云軒處理,她最放心不過了。
“相公,溶月妹妹和顧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多上點心才是,切莫讓我在溶月妹妹跟前丟了面子。”
“娘子放心,為夫定會拼死捍衛你的顏面,絕不讓你丟臉。”
話落,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時間過得極快,一眨眼,就到了三天后。
唐云軒派去調查顧修的人,也已經回來了。
書房里。
唐云軒端坐在主位上,睥睨著底下的男子,沉聲問道:“本王讓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回王爺,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顧修是因為勇伯侯府的緣故,才刻意疏離溶月公主。”
“可是勇伯侯府出什么事了?”
“屬下只知道,是勇伯侯夫人身染疾病,怕是性命危矣。顧修為了照顧病重的勇伯侯夫人,便留在勇伯侯府,寸步不離。”
聽完男子的話后,唐云軒臉上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倘若,顧修真的是因為勇伯侯夫人病重,而疏忽了蕭溶月,倒還是情有可原,可若是不是,就該另當別論了。
“你繼續留意勇伯侯府的一舉一動,若發現有異樣,立馬回稟。”
“是,王爺。”
“下去吧!”
男子拱手作揖,就轉身退了出去。
唐云軒看著男子遠去的背影,深邃的眸子,眸色晦暗不明。
盡管是勇伯侯夫人身染重病,也不可能對顧修和蕭溶月之間的感情造成困擾,除非這兩者之間,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看來,此事,還需他親自出馬才行。
唐云軒想著,就走到案桌前,寫下了一封書信,并差人送去勇伯侯府,交到顧修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