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宮御書房。
唐元身著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神情嚴肅的翻閱著手中的奏折。
這時,唐云軒從殿外走了進來,恭敬道:“兒臣參見父皇。”
“軒兒無需多禮。”
“謝父皇。”
“軒兒,此次有關杜輝買賣官銜一案,辦的不錯,也不枉朕一直以來對你的栽培與信任。”說及此,唐云軒才放下手中的奏折,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聽完唐元的話后,唐云軒才接著說道:“父皇,杜輝雖已被關入天牢,但還有一些同伙依舊逍遙法外。若不能趁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只怕日后還會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
“軒兒所言不無道理,此事,朕自會交由大理寺卿去調查審理,你只管放心便是。”
唐云軒微微頷首,“是,父皇。”
“對了,軒兒,邊境那邊可有消息傳回?”
“回父皇,目前暫時沒有。”
唐元蹙起了眉頭,沉聲說道:“邊境遲遲沒有消息傳回,倒讓讓人覺得不安了。以朕對唐云吉的了解,他定不會躲在齊國軍營里當縮頭烏龜。萬一,他慫恿齊國國主,偷襲我朝邊境,那對我朝而言,無疑是個天大的隱患。”
“父皇的意思是?”
“朕只希望我朝將士能夠防患于未然,早些做好應對的準備。別等到事情發生了,再來手忙腳亂的商議對策,那無疑是給了敵人最佳的進攻時機。”
“父皇所言而是,兒臣定會讓人時刻加強邊境的防護,絕不讓敵人有可乘之機。”
“有軒兒這句話,朕也就放心了。”隨著話音落下,唐元才稍稍的松了口氣。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現在也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每天在朝堂之上,被那些文武百官,吵得腦仁都疼,好不容易下朝了,能安靜一會,卻還要批閱各種奏折,就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才看向唐云軒,道:“軒兒,朕的身子現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日后,這大燕朝的重擔可就要壓在你的肩上了。”
聞言,唐云軒猛地抬起頭來,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父皇,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朕決定,讓你繼任太子之位。”
“父皇,這萬萬不可。”
唐元挑起一眉,面帶不悅:“為何不可?”
“兒臣怕是擔不起太子的重擔,還請父皇另選他人。”唐云軒再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堅定,絲毫沒有像是在開玩笑的意思。
唐元聽了之后,臉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沉了下來,“軒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這太子之位,可是人人夢寐以求都想要得到的,而你,卻一心想要拱手相讓,你可想過,太子之位落到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手上,會發生什么事情?”
“父皇,兒臣沒有考慮過這么多。”
“既然沒有考慮過,你又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兒臣只是想當個閑散王爺,多些時間來陪伴棠兒和翊兒。”
“軒兒,在家國天下面前,兒女情長根本不值一提。你要想讓妻兒都過上安穩太平的日子,就要守護好大燕朝的江山,否則,引起兩國交戰,受傷害的也只是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罷了。你也別急著拒絕朕,等你什么時候想通了,再把答案告訴朕。”
唐云軒儼然沒有料到,唐元竟會對著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不得不說,唐元真的改變了很多,這要是換作以往,想必是絕不會容許他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