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在燕京城中,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酒樓,若是沒有云悅樓的出現,也許會一直穩居第一。
樓上的天字一號房里,唐云哲和唐云軒二人相對而坐。
店小二端著上好的茶水和糕點進來后,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唐云軒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口,才看向唐云哲,問道:“五弟不是說有話要跟本宮說嗎?現在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想說什么,直說就是了。”
“皇兄被冊封為太子,本王也沒來得及道賀。今日,就當是本王為皇兄慶賀了,來,本王敬皇兄一杯。”說及此,唐云哲就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唐云軒劍眉輕挑,冷聲說道:“酒,本宮就不喝了,不過,茶倒是可以喝上一杯。”
“無妨,不管是喝酒還是喝茶,只要皇兄愿意接受本王的心意便可。”
“五弟費盡心思將本宮帶來此處,想必不僅僅是為了替本宮慶賀吧?”唐宇軒目光灼灼的打量著唐云哲,像是要把他的靈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許是唐云軒的目光過于炙熱,倒讓唐云哲莫名有些心虛。
他提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喝完了之后,才接著說道:“皇兄,父皇最近是不是把朝中的大小政務都交給你全權處置了?”
“五弟既已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
聽完唐云軒的話后,唐云哲臉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沉了下來,陰郁的似是能夠滴出水來。
由此可見,唐元是下定決心,要把皇位交給唐云軒了,不然,也不會在把他冊封為太子之后,就讓他打理朝中政務。
唐云哲緊握著拳頭,冷聲說道:“皇兄,父皇對你可還真是器重,不僅將太子之位傳給了你,還把朝中的大小政務也交由你來處置,那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
“五弟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也想當太子?”唐云軒微瞇的鳳眸危險,渾身上下散發著滲人的寒意。
唐云哲見狀,不禁咽了小口唾沫,道:“皇兄莫要誤會,本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哦?那五弟倒是同本宮說說,你方才說的那一番話,究竟是何意?”
唐云哲眼神閃躲,一時之間,竟無從辯駁。
沉吟許久,他才咬了咬牙,道:“皇兄,本王之所以那么說,只是因為心里覺得奇怪。畢竟,父皇正值盛年,又怎會無緣無故將朝中的大小政務交由你來處理,而他卻置身事外,當個閑散皇帝。”
“五弟,不管父皇作何選擇,那都是經過他的深思熟慮的,你要是覺得奇怪,亦或者是心里覺得不平衡,大可去找父皇問個究竟。”
“皇兄,本王不過就是那么隨口一說,你何必如此當真?”
“五弟,別說本宮沒有提醒你,你要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雖說你現在當了瑾王,但只要讓人抓到你犯錯的把柄,就很有可能,會被打回原形。”唐云軒低沉冷冽的話語,散發出滲人的寒意。
唐云哲神色微變,“皇兄,用不著你提醒,本王也知道。”
“如此便好,若沒有別的事情,本宮就先告辭了。”
隨著話音落下,唐云軒便欲起身離開。
唐云哲見狀,立馬走上前去,將他攔了下來,“皇兄,你先別急著走啊,本王還有正事沒跟你說呢!”
“五弟有什么想說的,就直說,不必如此遮遮掩掩,浪費時間。”
“既然皇兄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本王也就有話直說了。在你剛被冊封為太子的那日,宰相大人曾找過本王,同本王說了一些話,是有關于皇兄你的。”
“哦?宰相大人都說本宮什么了?”
“宰相大人說,皇兄擔不起這太子之位,欲要本王取而代之。”說及此,唐云哲便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唐云軒臉上的神情,生怕他會突然惱羞成怒,做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