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幾千年的變化,王礱不在像從前巔峰時期一樣,到了現在,漸漸有些體力不支。
聽完自己祖宗的話,縱使萬般不愿意,也得服從要不然欺師滅祖的罪名他們可背不起,十幾人加入了陣營,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沖向陸小浩的四肢,原本的涓涓細流變成了浪勢滔天,細小的胳膊開始腫脹,像是蓄留的洪水開閥,一發不可收拾。
“啊!"
全身像是被無形的力量不停的撕扯后又還原然后再撕扯,來來回回幾十次,骨頭像是被剝了皮一樣讓人拿著小錘不停的敲打,身上的肌膚更像是被人拿著小刀不停的在劃,這種疼痛無法忍受,就連喊叫出聲都費力。
一炷香的功夫過后,陸小浩才從半空之中緩緩落下,全身癱軟的如同爛泥一樣粘連在地上,地面早已經堆積著一灘水,這是陸小浩落下的汗水,全身濕透的身體如同淋了一場大雨。
十幾個老頭因為消耗過度,緩緩盤坐休息,而王礱此刻已經站立不堪了,一副搖搖欲倒的樣子,還算好一點的兩個老人連忙過來攙扶道:”祖父,坐下休息一下吧。“
”從今天起,你繼承我王氏探術天花血脈,日后在凡世間不可去做有違天理的事情,若是被我等發現,必將天雷誅頂,讓你化為世間灰塵,若是憑此血脈為所欲為,必殺其人奪其魂魄煉其梵谷。“
休息片刻的幾人站在陸小浩的面前,侃侃而談。
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的陸小浩接近昏厥,根本沒有聽到王礱剛才說的話。
王礱俯身蹲下,在陸小浩百會穴處一點,片刻之后陸小浩再次從地上緩慢爬起,看著站在跟前的老人默默不語,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就在一瞬間,但是痛苦卻像是經歷了幾十年。
“好了,你該離開這里了,要不然你就真的要在這里陪我們一輩子了。”
“離開......"
陸小浩話還沒說完,老頭在他眼前一拂袖,隨后一陣天旋地轉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記住,取其生道,護其蒼生,萬世彌塵,廢魔成道,天下人心,得而勝之,亂世之間,善心舉放,歸心其一,方得始終。還有你說的話,你該把他實現。”
在陸小浩離開之前,王礱道。
“你說這孩子也怪可憐的,被遺棄不說,還被扔進了垃圾桶里面。”
一處郊外,兩棵樹旁,一男子鏟完一堆土后,狠狠的將鏟子插進土里面。
“可憐又能怎樣,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不也這樣嘛。”
旁邊的男子揮了揮鏟子道。
“這什么狗屁醫院,連這樣的孩子都當作垃圾扔了,還好發現及時,要不然都被粉碎機粉碎成肉泥了,真心問一句他嗎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行了,抱怨有個屁用,走吧!該回家了。”
男子說完扛起鏟子就往回走。
“哎你說老趙,要不咱們不干了吧!這破醫院一直克扣咱們工資,為啥還要繼續干下去呢?”
剛開始說話的男子追上前面的男人老趙道。
“不干?”
這個老趙回頭看向后面的男人林忿道:“不干你一家人去喝西北風啊?”
“離開了這個鬼地方,我不相信活不下去。”
林忿也是一肚子氣,被克扣工資不說,每天還得低三下四的求人,論誰誰受得了。
“拉倒吧!你以為現在工作好找嗎?”
落日余暉,照在兩人的背影上,漸漸的微弱的太陽隨之暗沉下去,兩個人影也漸行漸遠。
樹旁邊的剛埋起的小山丘里面埋著的人就是陸小浩,小山丘面前還立著一塊小木牌,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憐人之墓’。
在這里荒無人煙的郊外,也許再過幾年,這個小山丘就不復存在了,但是誰知道這里埋著一個才十五歲的小男孩呢?
夕陽下山之后,隨之微風浮動,漆黑的郊外變得瘆人,遠處忽明忽暗的燈光,讓人心里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四周靜悄悄的,微風撫摸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一陣陣風呼呼吹過,按道理來說在這里不應該會有不干凈的東西出現。
但是昏暗的郊外,一個像是嬰兒一樣的影子在這郊外的空地上東竄西眺朝著陸小浩的墳堆趕來。